如果阿秋需要一直抱着他,他也可以——忍。
他就这么静静地,让她抱着。
同时以眼角瞥见,水廊之上,一步一声,逶迤行来的黑白舞衣的影子。
那影子看见他,似乎也是呆了一呆。
准确地来说,是看见他抱着一个人,所以呆了一呆。
女子面敷铅粉,张着血盆大口的笑面,呆在那里,像是撞到了什么尴尬之事,进退不是。
顾逸整个人都要抽搐了。
他努力尝试安抚阿秋:“没事了,你……起来。”
今天这一夜过后,他真的不用在宫里做人了。
阿秋茫然不知顾逸的牺牲,很勉强,很不情愿地抬起头,离开顾逸的肩膀。
然后,那是什么东西?
她的余光瞥见水廊尽头进退失据的鬼伎,不由得“啊“的失声尖叫,将顾逸抱得更紧,这回打死也不肯抬头了。
顾逸无奈地暗自对着鬼伎的方向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