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不舒服吗?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舒羽用手探了探他额头,感觉不太明显。又用自己的额头对阿虞的额头试了试,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脸怎么越来越红了?
舒羽思考片刻,然后了然,弯下腰正对阿虞,打趣道:“阿虞不会是害羞了吧。”情不自禁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蛋。
阿虞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姐姐,别再打趣我了。”说罢便转过头专心走路,愈走愈快。
虎妖头脑简单,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能在旁边干巴巴的听着。欲言又止,但又插不进话来。
终于,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仙女,俺们妖兽界有个不成文地规定。谁能给予俺们正经的身份和名字,俺们就奉他为主。”
虎妖见舒羽不说话,又连忙补充道:“那以后你就是俺的主人了,可不兴后悔的。”
舒羽当然明白它的意思:“你们还有这么多规矩呢?我摇身一变就成你主人了?”
她又道:“那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你只能听我的话,而且我指东你不能往西。第二嗯……,第三我暂时想不出来,那下次再说吧。”
“以后主人让俺干嘛俺就干嘛,俺都听你的。”虎妖一脸认真,漆黑的眼睛充满了期颐,直勾勾看着舒羽。
第一次被一只虎妖奉为圭臬,她这一张老脸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长时间的行路让她顾不得这些,渐渐被越走越崎岖的山路和跟不上的体力所代替。
纵使仙体,在人间也难有发挥的余地。
这苍灵山虽说从外面看着景色无双,仙气缭绕。但身处其间却只觉得山路崎岖,行路艰难。
此处树木成林,棵棵枝繁叶茂,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平地长时间行路尚且疲累,何况在崎岖蜿蜒的山路。
天色渐渐的暗下去,山高路远的,两人一虎都在忙着赶路也没人再说话。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穿过重重树影迷障,走了好久才看到前面不远处传来荧荧的微光。
阿虞一眼就认出来了周边的环境:“穿过前面的草丛,就是师傅的道观了。”
大黄听他这么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扒开草丛就往前面冲。
舒羽见状拉着阿虞也紧随其后,半天的路程终于到头了。
舒羽长途跋涉后百无聊赖,坐在门槛上休憩,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阿虞在旁边探头往道观里面看去,虎妖也撅着屁股在那里凑热闹。
道观三面环山,坐落在苍灵山巅,周围都是茂密的植被,只有一条山路通往这里。
他们刚才便是从侧边那条荒芜的小路穿过丛林,一路绕行过来的,和直通道观的山路擦身而过。
道观的院子是坐落于一块悬崖边的平台上,从此处望下去可将苍灵山风景一览无余,江河如白线般穿过这座山脉源源不断地汇往大海。
此时她站在高处,哪里还看得见山下那些来往忙碌着的,如尘埃般微末的人们。
阿虞扒在门上,喊了几声,里面无人回应。便使劲扯掉门锁,推开摇摇欲坠的大门,将舒羽和大黄迎了进去。
“师傅,徒儿今日路上耽搁太久,所以来迟了。”阿虞对着空无一人的堂屋说道。
大黄在那东张西望,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纵观整个道观,面积不大,勉强成回字形结构。
四周都是用篱笆简陋围起来的院墙,只有三间用黄泥垒起来的瓦舍,看起来十分破旧。
“你这个逆徒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被什么野兽叼走了。”
一个白发布衣的年轻道人从破旧的大门进来,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和一条鱼。
白发道人从进门便打量起院里来的两位不速之客,视线落到舒羽身上时停顿了片刻,而后又转向了阿虞。
舒羽听身后传来的清冽嗓音,才转身注意到这个仙风道骨的师傅,他竟将裤子卷到了膝盖,束起来的广袖也被水打的焦湿。
阿虞满脸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道:“师傅,您怎么又一个人去山中打猎了?不是说好了和我一起去吗,您都多大岁数了啊?”
“好啊,又嫌师傅老了啊!”白发道人眉毛都竖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生气。
其实在舒羽眼中,这位师傅虽说满头白发,可面如冠玉、清俊非凡,不过三十岁的样子。
即使穿着粗布麻线制成的道袍依旧掩盖不住浑身谪仙般的气韵。
他不发一言,站在那里,就像雪山上的冷梅般,高傲又疏离。
他一开口便破坏了这种自带的美感,像个纨绔,有一种蓬莱仙人被拉入人间的世俗感。
阿虞道:“师傅,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您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
“哎,为师老了,为师没用啊。”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道士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