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在这一带的名声不算好。
她长得漂亮,性格火辣,就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多的是人想要接近一亲芳泽。她还好逸恶劳贪图享受,不愿意付出劳动,就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周旋在各色男人身边,从他们身上获取好处。
这些都是附近的人告诉七月的,告诫她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男人,金珠那女人是狐狸精变的,最会勾引男人了。
小楼自信的表示:“我也是狐狸精。”他是男狐狸精哒,最会勾引女人了……是吧?
七月无奈的捏住他的嘴巴:“不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好胜心啊!”
小楼扁着鸭子嘴,一脸无辜。
“这些个风言风语的,听听就算了。”不管金珠是个什么人,她在雪生危难时候伸出手,带着他逃离了既定命运是真的,养了他好几年也是真的。
人总得有点感恩之心吧!
金珠和雪生的谈话结束的很快,没多久女人就出来喊他们了:“就是你们要带这小崽子走?”她挑剔的对着两人一番打量,嗤了一声:“瞧着也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物。”
说完把纤细的腰肢一扭,让开了被挡住的门口:“进来吧!我好歹也养了这小崽子好几年,给的好处少了我可不答应的。”
附近那些时刻留意他们的人顿时又是一阵嘀咕,瞧瞧这金珠,果真是个雁过拔毛的,死要钱!连她自己带出来的娃儿都能称斤轮两的卖了换好处,真是心狠又薄情!
“大头领那样的人物,怎么偏看上这种女人!”批判的言辞中,浓浓的酸意夹杂其中。
“是呀!这样心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大头领以后要真娶了这女人,前头留下的孩子还能落着好?”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狠,更别说前头留下的了,那不是更加碍眼吗?
“不是说是外甥吗?”雪生管金珠叫阿姨啊,俩人长得也不怎么像。金珠长得有点黑,雪生呢,白的晃眼,看着就像不同人种似的。
“自己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能好心给别人家养孩子?你瞧她那样儿也知道不是个烂好心的,那孩子一准儿就是她自个儿生的!什么阿姨,也就糊弄你这样的傻子和眼瞎的男人了。”那雪生还是个有病的,每年光吃那药一般人家都供不起,这要不是金珠自己的孩子,她能这么养着?
活菩萨吗这是?
“你们都说金珠心狠不要孩子,殊不知人家这才是真聪明呢!大头领给她迷的五迷三道儿的,再没有了拖油瓶碍事,说不定就松口娶回去了呢!到时候人家可就是头领夫人了!”
金珠冷笑一声,冲长舌妇们“呸”了一声,骂了句:“天气热了还不知道刷牙,一张嘴这口气又酸又臭的,真恶心!”然后“砰”的一声关了门,把所有的恶意和诋毁都关在外面。
雪生坐在桌子边,手指用力的抓着盲杖:“你就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她们那些难听的话你还没听够吗?”
金珠没骨头似的往墙上一靠:“不就几个臭嘴婆娘,除了满嘴喷粪也没别的本事了。”
可是这些流言蜚语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啊!以前是没办法,只能忍了,现在他们的退路都到了面前了,金珠还要继续忍受闲气留在这里吗?
“你跟我一起走,以后的日子不会差。”雪生笃定的说,他们三个能力者捆成一块儿,还有一座海城当后盾,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七月见状就明白,这两人之前没谈拢,金珠貌似并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离开。
“我能问问原因吗?”这片绿洲的条件的确不错,物产也算丰饶,但比起海城还是差的远了。七月相信这些雪生肯定都跟金珠说过了,她为什么放着条件更好的海城不选,非要留在大漠深处呢?
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针对她的恶意。
“原因?”金珠想也不想的说:“你知道我为了钓上大头领,花了多大的力气,费了多少心机吗?我好不容易成功的,眼瞅着就要当上头领夫人了,你这个时候让我走?那我不是前功尽弃了?”
她靠墙抱着胳膊,鄙夷的说:“离开这儿去海城?去了那儿我能当上城主夫人吗?是不是还要下地干活下海捉鱼啊?拜托!我这样的脸,这样的身材,随便找个有钱佬儿就能活的好好的,我干什么想不开要去做苦力啊?”
把自己嫌贫爱富,好逸恶劳的特点展示的明明白白,就像门外那些谩骂的内容一样。
小楼忽然开了金口:“你当不了城主夫人,那是我的。”示威一般握住了七月的手,还特意晃了晃,提高存在感。
七月一声干咳,对上金珠调侃的目光,尴尬的哈哈两声,到底没挣开小楼的手,随他去了。
金珠不愿意离开,雪生却执意要一起走,这场谈话最终只能不欢而散。
散场后金珠却私下里找到七月,询问海城的医疗条件。
“小兔崽子身体不行,老是生病。”她满脸不耐烦的说:“你们那儿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