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兄长快来看看,这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副字?”

崔齐铭粗略扫了一眼就收起来,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那副字上面,“你们腊月完婚?未免太着急了些,他现在当了陛下,可真是随心所欲。”

“好了兄长,都已经过去了,你过完年再走吗?”

“过些日子我向圣上上个折子,请求留在长安,能人异士这么多,左右他也不缺我一个为他守边关,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我要是离开了,你再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崔瑾瑜知道兄长是为了自己,当初离开长安是这样,现在留在长安也是这样,眼看着崔瑾瑜又要落泪,崔齐铭只觉得手足无措。崔瑾瑜看到兄长这个样子,也收住了眼泪,只是问了卢氏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兄长,这么多年,你就不曾看上哪家姑娘吗?你比陛下还要大两个月的。”

说到这件事,崔齐铭罕见的沉默下来,“从前觉得天下未定,大丈夫何以为家,后来觉得有愧于你,当初要不是我阻拦你跟着圣人前去,你也不会…我现在都这个年纪了,总不能再去祸害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吧?”

“兄长说什么呢?当年打马游街,可是有鲜果满怀,又何必妄自菲薄。既然回来了,就让阿娘替你相看相看,哪有妹妹已经成亲,她的哥哥却孤家寡人的?”

崔齐铭也只能点头应好,见时辰不早,崔瑾瑜也就离开了。在她走后,崔齐铭重新把那副字画摊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出神,过了好一会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与庆幸。谁也不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过的,他总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最疼爱的妹妹,他只能请命去边疆,替她去看漠北的风沙,也替她守着这大好的河山。

崔瑾瑜回房后倒是心情颇好的样子,萧女官也觉得舒心,从前圣人后宫没有妻妾,虽然她们的活计轻松许多,但位分一直不曾动过,日子就像是一潭死水,一眼就望到了头,如今自己过来伺候皇后娘娘,必定是与旁人不同的。

……

圣上自乞巧节那日与崔瑾瑜分开,也在忙着秋猎接见突厥和吐鲁番的事情,吐鲁番臣服多时,但是突厥是今年刚刚称臣,自然一切规章都要显示出天国威仪。圣上担心崔瑾瑜在家中待嫁太过无聊,特地叮嘱溧阳再有什么宴会可邀着崔瑾瑜同去。溧阳公主一惯会行事,才能在一众庶妹中脱颖而出,能得圣上几分青眼。

递了帖子被拒了也不恼,反而每次宴会必称赞崔瑾瑜贤德,不愿意铺张浪费太过奢靡。圣上自知她是害怕去岁献美的事被崔瑾瑜知道不悦,但对此时佯装不知,由着她在外面给崔瑾瑜造势,自己也时不时在与朝中相公们议事时夸赞皇后才德。见圣上如此,朝中自然明白,不过短短一月,崔瑾瑜就成了世所罕见的一等一贤良女子。

崔瑾瑜再次看到圣上差人送来的折子时,已经从原先的新鲜到如今的无奈,“力士,圣人平日里是怎么威逼利诱诸位相公的?他们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江福见天的往尚书府跑也与她混熟了,现在也能说几句俏皮话打趣,“大家爱重娘娘,相公们自然不敢轻视,大家专门差奴婢送来这些,只为博娘娘一笑呢。”

她虽然知道立后必然需要造势,但郎君这个样子委实太过了些,崔瑾瑜提笔给他回信,言谈间随意又温馨,江福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崔瑾瑜写完。

她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转身向江福看去,“圣人近日身体可好?他素有旧伤,每逢换季必然暗痛,记得让太医院的人多给他瞧瞧,他总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江福躬身回道:“圣人近日忙于朝务,只请了平安脉,奴婢们时常劝谏,但大家仍是如此。”时间久了,允德和江福也明白了崔瑾瑜在圣上心中的分量,知道自己说些这样的事圣上不会怪罪。

崔瑾瑜想了想,又在信中添了两句才交给江福。

“去给圣上回信吧。”

“诺,奴婢告退。”

江福回到宫中时圣上还在殿中与崔齐铭对弈,只在一旁侍候。崔齐铭见江福回来,冲着圣上问道,“圣人是又去谴人看臣下的妹妹了吗?”

圣上难得有几分心虚,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甚是郑重的说:“朕谴人告诉梓潼秋猎要注意的事宜,毕竟是突厥第一次派使者来我朝。”

崔齐铭听到这话险些冷笑出声,这是在骗三岁的小孩吧,他们夫妻二人私底下怎么样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果然做了圣上就冠冕堂皇的很。他克制了一番才没有拂袖而走,木着脸冲圣上行了一礼,“圣人,臣递交的折子还请您允准。”

圣上上下打量着他,无形之中的压力让崔齐铭也有些不适,良久,圣上才开口问道:“兄长是都知道了吗?”

崔齐铭握了握拳,听到圣上这句兄长终究是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你们俩不愧是夫妻,一起瞒着我。”

听到这话圣上反而朗笑出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我就放心了,回去吧,我得看看音音和我说了什么悄悄话。”崔齐铭告诉自己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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