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2 / 3)

地教她。

三碗羹汤,便是道明了行商的某些不成文规矩。

周顺是信仆,杨伯安厚待他,两人相处不拘小节,但他仍没有上桌用膳的资格。

秦初平为客,亦是粮庄的合伙人,虽为长辈,身份却在杨书玉这个少东家之下,那便不该接第二碗羹汤。

行商讲究和气生财,交往时远不如官场那般上下级分明。称兄道弟共谋生意是常态,但不代表能忘记自己的身份立场。

商人的威信,暗藏在和善的面皮之下,不可逾越分毫。

如若不然,见面还是谈笑风生,到背地里却连自己为何被踢出局的都不知道。

“书玉记下了,谢爹爹和叔伯赐教。”杨书玉知道他们这是在提点她,起身恭敬乖巧地屈膝行礼。

杨伯安三人对此露出欣慰的笑容,说话逗笑她的同时,都不忘给她夹菜。

可整桌丰盛膳食,杨书玉却食之无味。她全程默默地埋头吃饭,在认真地反思自己。

在杨书玉成长过程中,她并没有家族世交的应酬压力。这十五年来,她在后宅中无忧无虑地长大,出门赴宴也是跟在父母的身边,她压根儿没有独自出去社交的时候。

那满院的丫头说是来伺候她,倒不如说是王妈妈特意为她寻来的同龄人,平日里陪着她疯玩罢了。

至于房中唯一稳重牢靠的槐枝,如今也背弃了她……

杨书玉暗自藏起这些心事,端着笑容陪长辈用完早膳。厅堂内其乐融融,是杨府少见的和乐景象。

饶是如此,她还是逃不过被检查课业的命运。

杨伯安先开口讨要账册最上方的那本札记,秦初平也凑过去看。

一旁的杨书玉十分慌张,那双小手将袖角攥得紧紧的。

她试图解释一下:“原先是很工整的,但我不小心睡着了……”

“不错,囡囡很有天赋。”杨伯安指着一处被涂黑的位置,“这是划掉总计后,忘记再次核算了吗?”

杨书玉想说,那些墨迹都不是她的本意。秦初平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间隙:“主要的条目都有了,就差些细节。时间仓促,手记有些涂改倒也正常。”

说着,他命人拿来自己新造的一本账册。摊开一看,竟能完全涵盖杨书玉所誊写的内容。

甚至“划掉漏算”的地方,都能在上面找到答案。而某些墨迹细长的地方,隐约还能辨出文字内容,却无法找到新账册对应的内容,大概是“杨书玉认为不重要”吧。

还想进一步解释的杨书玉彻底沉默了。

早起时,她并未生疑,只是暗自懊恼自己的不小心,便将这事翻篇了。

现在看来,那些墨迹似乎是勾画掉杨书玉出错的内容,还如此地精确,杨书玉并不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

“这账册重要吗?”她惴惴不安地问,“我是说,如果这些内容被外人看见了,会对粮庄有什么影响吗?”

杨伯安注视她,努力理解她的言外之意。杨书玉被盯得心虚,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登记账册,是为了实时掌握库存数量,以便规划和统筹。”秦初平笑着作答,“外人若想查粮庄的帐,也并不是只有拿到账册翻看这一个途径。”

“漕运渡口,入城商税,把粮庄这些记录凑在一块,也能知晓个七八成。”

他话锋一转,没当回事:“只不过费时费力,寻常人很难办到罢了。”

杨书玉闻言长舒一口气,道谢后又一连追问了好几个昨夜参不透的问题。

诸如粮食为何入库不按市斤做计量单位,要以整袋计?为何晒粮后重新入库,会损失这么多袋粮食,还要在账目上写正常入库?秦初平皆一一细致作答。

直至晌午,杨书玉才勉强弄懂看粮庄账册的问题。

杨伯安嘱咐她再有问题,可以大胆去请教秦初平,并正式将杨裕粮庄交给她打理。而秦初平仍是二东家,负责教导和辅助杨书玉接管粮庄事务。

末了,杨书玉提出想去城外粮仓看看,杨伯安也欣然应允,但他推托有事,改为周顺和秦初平两人陪她同去。

杨书玉不依,偏闹着要杨伯安跟她一块去,不然她便不去了。因为她担心出岔子,并坚信杨伯安得在她眼皮子下才算安全。

双方久久协商不下,直至正午。就在这时,下人进屋来报。

“老爷,林公子回府求见。”小厮顿了顿,视线带着请示的意味,慢慢落到杨书玉身上,“林公子想找大小姐叙话。”

杨书玉懒得找借口:“你就说我出府了,不在。”

“可……”进来通报的小厮面露难色,慢慢转头看向门口。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知何时,门口立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清俊。

那人褒衣博带,有雪竹月松之资,温文尔雅,正神色不明地看向屋内。

来人不是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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