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又什么都看不到。他朝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扫一眼,选择回了教室。
夕阳的余辉洒在他的脸上,他有些头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缓缓蹲下身来。
好难受,就算闭着眼睛,他还能感受到有一双脚从自己面前晃悠过去。
睁开眼根本什么都没有,洛旗试图站起身时,一个趔趄摔了下来,结结实实地坐在地上的他,望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太阳,有一种被全世界丢弃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这就是事实。他对自己从哪里来一无所知,以后要去到哪里,亦是完全没有方向。
“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儿?”冉夕踏步走进来,惊讶地望着坐在地上的洛旗问。
“大家都在体育馆那边呢!”冉夕几步朝他走过来,他收回了停留在窗外的目光,缓慢地站起身来答:“我在做卫生。”
冉夕环顾了一下教室,帮忙把椅子送进桌子下方:“随便做一下就好了嘛!”
他迟迟未动地看着冉夕的一举一动,浅笑着:“谢谢你。”
说完他心事重重走出了教室,冉夕被他的道谢弄得莫名其妙,意识到他状态不太对后,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洛旗!你等等!”冉夕追上了他:“你发生什么事了吗?从你发现那个人体模特就开始不对劲了。”
我不对劲?洛旗再次扶了扶额头:“我就是有点头晕。”
“头晕?”冉夕认真打量着他,一抹红色从他肩膀嗖然而过:“那是什么?”
她大力拍打着洛旗的肩膀,痛得洛旗叫出声来:“我肩膀好疼!”
“快跑!”冉夕突然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往楼下跑去。洛旗尚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回头看了一眼。
一团红影如烟雾朝着他们袭来,两人的脚刚踏下台阶时,一股骤风扑到他们身上,让两人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冉夕率先反应过来,抬眼就看到一副干枯身穿红衣裙的人体模特,张着大嘴要把他们吞下去的气势。
“小心!”冉夕说不清自己挡在洛旗身前是为什么,在即将与模特面对面接触时,它就消失不见了。
极轻的一阵风灌入了冉夕的耳朵,她浑然不觉地摇醒洛旗:“你还好吗?”
洛旗浑身说不上来的畅快,之前的压抑被一扫而空:“我没事。”
“那就行。”冉夕掸了掸身上的灰,洛旗抓住她的手指问:“你受伤了?”
冉夕抹掉血迹后,手指上并没有伤痕:“没有,这是哪来的?”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冉夕的状态不太对,直至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还是找不到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