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些给了沈猷,能让何家剩下的人好过一些,也能让外人不造她爹的谣,那她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何启年还以为她心里放下了赵献,用扇子抚了一下她的肩头,开心道:“这就对了,我妹子以后嫁的人肯定比那赵献好上千倍万倍。”
……
院子中疾步快走的沈猷突然停住了步子,在他身后低着头闷声走路金葵直直撞到了他的脊背上。
前面的人“嘶”了一声,怒目转过了身来。
金葵抬眸看他,心道:完了!还以为刚被何明瑟呛了几句,沈猷心情不好,他此时又没眼色的撞到了枪口上,定免不了挨一顿骂。
金葵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迅速低了头,认错态度极好:“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沈猷却没有责骂他的意思,反而搂住他的肩膀向前走去,跟他诉起苦来。
“你说,让武昌的富户助饷,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沈猷以脚尖勾起一颗地上的石子踢了出去,石子向前飞射,擦过槐树,打在墙面上,“啪”得一个脆响,老槐树上几片树叶飘零落下。
“小的不敢说!”金葵心思快速转了一转。
“说!”沈猷在他头上快速得弹了一个响指。
沈猷年纪轻轻就身处高位,下面人都知他杀伐果断,说一不二。平日里,手下的人对他只有服从,但是金葵日日贴身服侍他,跟他相处得久了,自然比别人更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他并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军中一应大小事物都需要他亲自来决断,心里常年绷着一根弦子,不得不练就出一副冷脸孔。
“那我说了,大人可别责罚我。”
“让你说你就说,我何曾对你食言过?”沈猷催促道。
金葵自认和沈猷亲近,壮了胆子直言道:“别的我不知道,就单说让何姑娘拿出聘礼助饷这件事,大人一上去就说什么要参何大人一本,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哪个姑娘听了能不生气呢!”
沈猷听罢也觉得面对一个姑娘自己的口气似乎不妥,一反常态求教起来,“那要怎么说才合适?”
他一来家中没有姊妹,二来军中没有女眷,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也是正常。
金葵语重心长,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道:“姑娘么,当然需要哄着来。”
沈猷半信半疑的哼了一声,“小子,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在家的时候经常惹我姐姐生气,她一生气就凶我,但是我每次服软一哄她,她就又好了。大人啊,你这年纪早该娶妻了,娶了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