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西施。我家大人可是十七岁就中了进士的。虽然这几年带兵粗糙了些,性子也是直爽了些,但是怎么也不至于被赵献比下去吧,我劝何姑娘你尽早回头是岸,看清那赵献的真面目。”
这厢沈猷坐在案旁皱着眉头,不知怎地就打了个喷嚏。
他皱了皱眉,抿了一口茶,叫来李偏头,命他将武昌城内的富户名册,各户名下有多少田产,多少人丁等信息一一搜集来与当地的鱼鳞册和黄册做比对。
大鸿这几年天灾,农民缴不上赋税,进项不比从前;北面常年与鞑靼和女贞的战事花费不菲;早年,年轻的皇帝大婚,极尽奢华,耗费巨资,又加上这三年的平叛花费,国库基本上已经被掏空了。
皇上贡献出来的内帑,也在北面几战时几乎消耗殆尽。
但是贼不能不剿,仗不能不打。
从辽东到武昌,将士们已经三个月未发军饷,千里马再好,也是要吃料的。
再如此下去,这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再有战斗力的队伍也要变成一盘散沙。
沈猷这几天一直在盘算,他深知各地富户盘剥农民,仗势占田、占财的不占少数,如今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不让这些蠹虫出一份力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索性先拿离他最近的何宗礼开刀,试探试探这武昌城中富户的水有多深。
不过何宗宪为官素来有清廉之名,朝中有口皆碑,加之他这两日在何府之中,观察到何家上下衣食用度甚是简朴,仆人也没有几个,想必拿不出太多,但是一百两也着实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