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吃饭,还在沉浸式地照顾孩子,她默默地挑选自己喜欢的餐食,慢条斯理地嚼着,又细细地为旁边的小女孩撕着肉,还在小女孩身旁微笑呢喃。小女孩一会儿抓着奶□□上奇特的帽子,一会又定定地盯着任喜看。
爷爷还在怄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手拿一根汤勺,舀饭舀菜又舀汤,吃饭雷厉风行,迅猛如虎,面带杀气,功夫外现……唉,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他就这么着了,尴尬的是任喜不是他。吃下午饭的时候,他离任喜最远最远……太嫌弃了些吧嘿!唉……
“我家蒋松是……算……对,算个好孩子,你来我家,我们对你好。”
这是天黑后,那位女士送她至三楼门户前,最后对她说的话。
原来是到他家给他当儿媳妇来了……一想到整个上午自己都把那位蒋叔叔当做丈夫看待,她就一阵难受,恨不得扇自己。当儿媳妇儿啊……儿媳妇……13岁……即使不用当那位蒋叔叔的妻子小妾什么的,但13岁嫁人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入夜后她睡不着了。她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对着窗外就开始哭,越哭越难受,越难受越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落得一个眼睛干涩的下场,但还是扭曲着五官在呜咽。
忽然,门上传来动静,门把手转动,门被猛地推开。
任喜吓呆了,来不及放松扭曲的面部。来人本来低着头呢,忽又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对上了任喜扭曲的面部,愣住了。但仅仅只有那么几秒,他光速地退了出去,带着门发出“轰”的一声。
是一张陌生的面庞,是个男人……男的。任喜疯了一般从床上爬起来,急忙把门给从里面锁上了。那男人……那男的衣服上有大量的血渍,眼神凶狠带着血丝。莫不是强盗?!他把孃孃这家人都杀了吗?!她好害怕,全身颤抖起来了……她用背部抵着门,背着双手颤抖地摸上门……不是木门,安全系数应该是挺高的。
她担惊受怕一整夜,惊慌地乱窜。她跑到窗边看到那骇人的高度默默崩溃,她细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默默崩溃……想她13岁还过年轻,不曾犯什么滔天大罪,连只鸡都没杀过,连狗也没踢过……她抱着头,牙齿在打颤……
但好在最后她还是活着走出了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