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再怎么说,众道我还是知道的……”名为武藤彻的青年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该怎么说呢,虽然我觉得夏野很可爱,但我和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啦,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你都有那个夏野了,竟然还敢肖想其他女孩子?!”善逸死死地瞪向武藤彻,眼珠子几乎快要被他瞪出眼眶。
出乎善逸意料的是,武藤彻看到他这样给出的反应却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总觉得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人,可惜……”
可惜他现在只是一具灵魂被困在尸体中的死人,跟还活着的人做朋友什么的……只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虽然武藤彻并没有把后面的那些话说出来,但是即使是脱线如善逸也很清楚他的言下之意,善逸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个悲观的人,说不出什么安慰他人的话来。
这个时候如果炭治郎在就好了,他肯定能让这个家伙振作起来吧,善逸看着面前目录忧郁的青年,这样想到。
如果是炭治郎的话,会说什么呢——
“即使你死了,我们也能做朋友啊,我会每年带祭品给你扫墓,分享我后来的经历,还会带老婆和孩子去看你。”
善逸说完之后立刻就叹了一口气,甚至不敢去看对方的反应,他果然没办法像炭治郎那样思考,他根本想象不出这种时候炭治郎会说什么,不过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安慰人的方法了。
再次出乎他意料的是,武藤彻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染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啊,如果死了之后也还能够交到一个可以每年给自己扫墓的朋友,总觉得……”
“这段拖着尸体活动的时间也不是毫无意义的了,”善逸转过头看到的是武藤彻隐隐泛红但其中有着明确的笑意的双眼,“谢谢。”
“呜哇快住手!我喜欢的是妹子,是妹子,不要妄想把我拖入邪道,众道什么的我才不要啊——”善逸抬手捂住了耳朵,疯狂摇头。
“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意思。”武藤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善逸放下手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个你口中不喜欢这座村子的孤僻少年会跟你做朋友了,嘛,你就放心吧,虽然我这个人挺不靠谱的,但还算是说到做到,我会记得每年给你扫墓。”
武藤彻笑着点头:“那我就期待着了。”说完,他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淡了一些,他看向夜幕上挂着的明月,继续说他和结城夏野的故事。
那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情,村子里似乎在大家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因为父亲在为医馆工作的缘故,有关于这些方面,父亲常常知道一些村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就曾经听到过父母在谈论村子中存在蔓延的瘟疫的可能性,但是据说当时医馆的馆主尾崎大夫还在调查中,并没有确切的结论。
再加上那个时候村中人去世的情况还没有现在严重,距离他最近的死亡就是同一所书塾念书的清水家的女孩清水惠去世的事情,所以他虽然多少有所了解,但并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名为清水惠的女孩去世之后没几天,他最珍视的好友夏野就出现了状况——他表现得非常疲惫,脸色很差,眼眶也总是青黑的。
平时如非必要很少主动开口求助哪怕是向他这个朋友的夏野却一反常态地主动要求去他家,而且基本上是在他的房间睡觉。
虽然他很担心,但是看着睡在自己的铺盖上的好友和好友眼下浓重的青黑,他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为他准备好被褥。
因为他相信夏野如果想说的话,一定会告诉他的。
那天晚上,因为家里水缸中的水见底了,于是他在夏野睡着之后出了一趟门,想要去村里的水井打点水,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里是他与厄运相遇的起点。
他不慎将水瓢掉进了水井里,就在他懊恼的时候,有一个人走过来,用利用井绳和木桶就将他掉入井里的水瓢舀了上来。
那个人正是不久前搬到兼正的人,他告诉他,他叫做桐敷辰巳。
“辰巳?那不就是——”善逸听到这里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尤其是那充满了既视感的地点,让他想到了自己今天晚上的遭遇。
武藤彻惨笑着点了点头:“嗯,就是他……辰巳先生。”
因为被帮助了,他看着笑容灿烂的蓝色短发的男性,觉得兼正的人也并不像那些排斥外来者的村中老人说的那样奇怪,为了表示感谢,也是希望对方能够更好地融入村子,于是他邀请对方到家里坐坐。
而听到他这么说的桐敷辰巳笑得更加灿烂了,他说自己改天一定上门拜访,还问他到时候他可以多带一个朋友吗。
而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笑着点头同意了。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他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武藤彻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整个人蜷缩了起来,“死去的清水惠。”
善逸闻言先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