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数珠丸恒次应付身后负责扮演“无数山匪”而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赫红Saber的“追杀”。
虽然明显感觉到那名跟自己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的神灵并没有下死手,甚至会在他感觉到招架不住的时候稍稍减缓攻势,但是依旧十分吃不消的炭治郎内心却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狼狈。
他只是在想——千鹤小姐那样出色的剑术就是师承自拥有这样强大剑术的人啊,并且发自内心地觉得,如果这样就能够离千鹤小姐的强大更近一些,那么这种程度的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跑在前面的千鹤小姐却低声提醒他:“我们是在山匪的手中奔逃,你的表情要更加艰苦、慌张一些。”
“虽然我们的设定是落魄的武士之后,这样才方便你带着数珠丸恒次,但是我们真的只是落魄的武士之后的话,是不可能拥有出色到足以一个人击退数名山匪的强大剑术的。”
两个人被追杀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或许是炭治郎因为长时间的高度精神集中而感觉到时间过得非常缓慢——身后负责扮演“数名山匪”的Saber终于失去了踪影,或者准确点来说,灵子化了。
炭治郎喘着气,看向前方因为强迫自己不使用任何呼吸法和身法,单纯使用□□力量奔跑,还能跑过神灵,这才气喘吁吁的千鹤。
千鹤察觉到炭治郎的视线,笑了一下,抬起明显有树枝划痕的和服袖子,擦了擦脖颈上细小的汗珠,然后在炭治郎震惊的视线中,伸出袖子替炭治郎擦了一下他从额头滚落的汗珠。
仿佛能够闻到和服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气,炭治郎整个人都僵住了:“千、那个,姐姐——”
千鹤浅笑着收回手,身上那种属于强大剑士的气势已经尽数收敛,尤其是她身上穿着虽然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但是绝对不适合运动的和服,看上去就仿佛待字闺中教养良好的温婉女性。
她轻轻掩唇,有些担忧地蹙起了眉:“炭治郎,你还好吧?”
“再坚持一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母亲大人托付给我们的地图上标示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有一座村庄,我们或许可以去那里求救。”
炭治郎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们的表演应该要开始了。
于是他默默地上前,背对着千鹤,蹲下了身:“我,明白。姐姐,你的木屐坏掉了吧?请让我背着你走吧。”
千鹤闻言微微愣了愣,然后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她毫发无伤的白皙光洁的脚面和大部分已经断裂,只留下小部分藕断丝连的木屐的绳子,陷入了沉思。
看到游刃有余且瞬间爆发出极为强大的演技的千鹤小姐陷入沉默,炭治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没想到准备周全如千鹤小姐也会百密一疏——这样的千鹤小姐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炭治郎低声说了一句:“失礼了。”然后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千鹤的脚踝,触手的细腻温凉让炭治郎的动作微微一顿,但随后他很快就极为自然地抬起了千鹤的脚,动作轻柔地将快要断裂的木屐脱了下来。
他将那只木屐递给千鹤,然后转过身蹲了下来:“我们快走吧,天黑的话还呆在山里可就不妙了……姐姐。”
千鹤拿着木屐眨了眨眼,看着在自己面前蹲下的炭治郎,今天清晨在看到炭治郎的眼睛的时候产生的那种奇妙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而这一次,这种感觉却并没有飞快地消散。
一直到她趴在炭治郎的背上,在略有些颠簸却又奇异地平稳的路程中,这种感觉都始终没有消失。
她略的有些出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日轮花牌的耳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拨了拨。
感觉到炭治郎微微一顿的动作,千鹤回过神来,轻声说道:“跟Saber的一模一样呢,就连材质也是一样的。”
“嗯。”炭治郎回答,千鹤看不到的面庞微微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