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始终半垂着眼睛,提不起丝毫干劲的付丧神的视线,缓缓地露出一个笑:“他无论是身为鬼杀队的一员,还是身为审神者都是新手,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紫发的俊美付丧神闻言半垂的长长睫羽轻轻颤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噢,好可怕,我感觉到了杀气……事关性命的话,大概不会再说什么没干劲了吧,不过我还是力求能不干活就不干活哦?”哇啊,真是一名可怕的大将,稍微有点同情在这位审神者大人手下干活的同僚了,不过,如果是萤丸的话,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主人吧?
然后,明石国行新上任的审神者就再一次因为他没有感情的隔空拒绝干活而飙着眼泪扒着他的衣角再一次单方面地控诉他的言行。
千鹤则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这一对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非常脱线的审神者与付丧神,转身朝着此次通过入队测试的人之中唯一一名还没有进行授刀仪式的队员,炭治郎走了过去。
炭治郎早在千鹤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稍微提高了音量,挥起手臂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的千鹤喊道:“筑城院小姐,请您站在原地就好,我走过去吧。”
千鹤闻言微微愣了一下,趁着这个空档,这名赫红短发的少年已经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待对方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站定,她才稍微有些回过神来地稍稍将视线从这名少年的身上移开。
她又不自觉地盯着后辈看了,实在是太失礼了!千鹤努力让意识到这一点而有些上升趋势的脸颊温度降下去:“咳咳,我是负责人,主动去找你是应该的……”
话还没说完千鹤就意识到了不对,糟糕,她脑子是突然短路了吗,本来是想转移话题的,怎么反而提起会让气氛更加奇怪的话题了?!
本来是无意识地做出这个选择,认为这样比较好的炭治郎闻言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思索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做法有丝毫的不妥之处,但是既然被对方提起来了,那么应该是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困扰,于是非常诚恳地致歉:“抱歉,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节省您的体力。”
千鹤一瞬间露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哇啊,这个家伙居然是无意识的吗——她是柱,又是这一次授刀仪式的负责人,一个刚刚通过入队测试的新人却想要从节省她的体力,或者说想让她少走几步路的神奇角度为她着想……
这根本出发点就是首先无视了她的这两个身份而是从她是一名年纪相差不大的女性这个角度出发的啊?!居然本人都没有意识到吗?!太可怕了吧,这种手段能骗走多少小姑娘啊?!
千鹤的内心翻涌着一大波的吐槽,但是表面上却在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极为自然地露出了一个清浅的微笑:“不,你并没有错,无需道歉。”错的是想要细究他体贴行为背后动机的她的错。
千鹤说完转身就朝着名刀展列处走去,没有发现,在她转身之后,炭治郎一只手抬起来捂住了下半张脸,两边的耳朵红了起来,他刚才好像下意识地把筑城院小姐当成家中的妹妹们来关照了,该不会对方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提出来,结果他还没有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一想到筑城院小姐可能会对他会留下失礼的印象,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并不强烈但是存在感非常鲜明的沮丧,硬要形容的话,虽然还是有所不同,但有些接近他努力了很久的一刀也没能劈开那块岩石时的心情吧。
在经过还在跟自家付丧神纠缠不清的善逸身边的时候,千鹤脸上的笑容弧度扩大了几分,上前毫不犹豫地冲着善逸和明石国行的头部一人给了一记铁拳,然后看着这一对在这种时刻有着莫名其妙的默契,齐齐蹲下抱着头的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你们两个吵架也要挑地方,不要挡着别人的路,会给别人添麻烦的,知道了吗?”
黄色短发的审神者和紫发的刀剑付丧神在这个笑容的淫威下齐刷刷地乖巧点头,变得安静如鸡。
教训完不省心的新队员,千鹤转过头看向炭治郎的时候,脸上那种明明笑容灿烂却让人莫名感受到某种可怕威胁的表情仿佛幻觉一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有礼的笑容:“抱歉,耽误了一下。”
“没,没关系。”炭治郎看了一眼抱着头,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善逸,后者此刻正眼角带泪,迫于筑城院小姐就在旁边,丝毫不敢吭声。
筑城院小姐,真厉害啊,家中有兄弟姐妹的话,一定是长姐吧。
他抬起眼,看向走在自己前方的少女,即使在行走间,她的背也挺得笔直,步态优雅,短和服的袖摆如同鹤的羽翼,射干种子般漆黑的长发由红色的发带束起,仿佛白鹤顶冠的那抹红色。
千鹤掀开了名刀展列处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炭治郎跟在她的身后也进入了名刀展列处,然后就被外表看上去虽然不能算简陋但绝对可以用不起眼来形容的营帐内部琳琅满目的架在刀架上的即使光线并不算明亮也依旧仿佛熠熠生辉的一把把名刀给惊得顿在了原地。
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