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1 / 12)

这是谢尔盖头一次体验这种事儿。他躺在床上,感到新奇的同时又隐约抱有一丝恐惧。这导致他全身绷的紧紧的,无法进入状态。好在有列娜温柔的安抚。在她的耐心引导下他平静下来。首先是身体有了反应:开始颤动并感觉整个人飘浮了起来。潜意识将他带入到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前方隐隐发亮,谢尔盖下意识朝那里奔去。越是靠近,那光越强烈,刺的人睁不开眼。伴随着嘈杂、喧嚣。无数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谢尔盖痛苦地皱起眉。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走出通道,白光立马消失了,转而是柔和的日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小。应该还是个孩子。

现实世界中,列娜发现谢尔盖的呼吸频率和表情有了变化。这表明他正在经历他的前世。她要他描述周围的情况。谢尔盖说他发觉自己站在一条小溪边,手里握着石子。水面隐隐映出他的模样——一个瘦小的男孩,样貌和他小时候很像。穿着很破,一看就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不远处有两个男孩,和他般大般。

列娜又问他叫什么名字。谢尔盖答:阿列克谢。

“通过什么方法得知的?”

“没人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

“好吧。现在是哪年?”

“不清楚,只知道我们的沙皇是尼古拉一世。”

列娜提出他可以试着和那两个男孩接触以获取更多的信息。片刻的功夫,谢尔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是他们……”他小声呢喃。

“谁?”列娜也不免有些紧张。

“巴维尔.维尔申宁和安娜.巴普洛夫娜.安东诺夫。”

谢尔盖双眼紧闭,咬牙切齿道。

列娜小小地吃了一惊,忙问谢尔盖是怎么认出来的。答:直觉。潜意识告诉他那两个男孩就是他们俩。

“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谢尔盖的语气很不情愿,“我们正在比赛扔石子,看谁掷的远、水花大。”

列娜不再说话,以便让他更好地感受、融入前世的体验。过了一会,谢尔盖告诉她他们要回家吃饭了。三人进了小村庄便彼此告别暂时分开了。

又等了一会儿,谢尔盖说了更多他作为阿列克谢的事情。他是被人遗弃的,扔在村口。病恹恹的,围观的人都说他看样子估摸是活不长了,也只剩一口气。一个瘸脚的木匠瞧他可怜收养了他。那个木匠是这一世的柳芭婶婶。尔后不到一年的时间,木匠撒手人寰,留下谢尔盖和他的几个孩子(年龄要稍长一些)一起挤在破旧的木屋里。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他仍觉得很幸福。

场景发生转变。周围突然多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阿尼亚的哭声传入耳畔,谢尔盖发现巴沙也在,正陪在阿尼亚身边安慰他(他们看上去都长大了一些)。从交流的内容来看,是阿尼亚的父亲死了。正在举办葬礼。也是这个时候谢尔盖看到了阿尼亚的母亲。

“是你,列娜。”谢尔盖笃定道。虽然那女人和列娜的长相并不完全相同,但是直觉再一次展现出它的威力。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她。

“所以上辈子阿尼亚是我的儿子?”列娜抿起嘴,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她总是下意识想要护着这个与她交集并不多的妹妹了。

“然后呢?”列娜来了兴致,想打听出更多关于她和阿尼亚的事情。但谢尔盖半天没有回应。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不自然地抿起嘴,耳根悄然红了。

在列娜的追问下,谢尔盖才吞吐着开口。他说列娜的丈夫死后他和巴沙身为好友经常去阿尼亚家里帮忙干活。一来二去,他便对她产生了朦胧的好感。那时他不懂为什么她一靠近他便会满心欢喜,也无法解释她冲他微笑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晕乎乎的感觉。但当他长大了些后,那种模糊、不可名状的渴望终于具象化了——他发觉自己爱上了她,但随后发现她对他和对待别的孩子的态度并无二致。这让他很是沮丧。好在列娜一直没有再婚,这给了他希望。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那一世的列娜也会做点针线活,另外她还会给家畜诊病,据说是从父亲那辈传下来的。她丈夫生前是个铁匠,巴沙家世世代代都是裁缝,这座村子更像是一群手艺人的聚集地。这些人既不是市民和贵族阶级,也并非地主或悲惨、毫无自由可言的农奴。他们穿梭于城市与乡下,靠着自己的手艺维持生计。

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的时间点非常清晰,是1854年。谢尔盖17岁了。他的两个哥哥继承了木匠的衣钵,勉强能谋生。但木匠走的早,谢尔盖连学到一点皮毛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意味着如果他没有一技之长就不得不去另寻他法。攀上某个大人物一跃跨越阶级自然是很多人的梦想,但现实往往相反。那些出去闯荡的年轻人最后都不得已贩卖自己沦为最低贱的农奴。那年秋天,摆在谢尔盖面前的路又多了一条:去当兵。到处都在传沙皇已向奥斯曼帝国宣战,说要打仗。那时几乎所有人都信奉东正教。领导和保护奥斯曼帝国内的东正教徒是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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