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群恶魔的帮凶!”
“言.论.自由?说的好听!美国的媒体、好莱坞乃至zheng坛全都由犹太人掌控。犹太佬总是卖惨诉说自己在二战中遭受的迫害,然后转头就侵略其他民族。”
店员忿忿然。他说自己以前是大学教授,因为公开发表反犹言论而被举报丢了工作。他又提到以色列数十年来对约旦实施非法扩张,屠杀巴勒斯坦人并占领他们的土地,入侵黎巴嫩对加沙地区进行长期的反人类封锁和轰炸。
“简直是一群畜.生!狗.屎!”
他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且越说越激动。列娜完全插.不上话。
“抢劫你的是什么人?黑人,拉丁裔还是吉普赛人?”他冷不丁问。
“呃,是、是黑人。”列娜简单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呵。黑人。”他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黑人不过是犹太资本财阀压制白人的伎俩。你以为他们是好心放过你的吗?你的职业是画家还是什么来着?看吧,是你的名气救了你。”
话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个男人是个极端民族主义者,是沙文主义,纳,粹分子。列娜想结束这场谈话,但对方却把话题绕到她身上。
“你们俄罗斯也没好到哪儿去。七大寡头中有六个是犹太裔,剩下的那个是你们的总统。”
店员哈哈大笑,列娜却笑不出来。她很认真地反驳道,“您说的不对。苏联没有寡头。”
“苏联?”他嗤之以鼻,“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可我就生活在苏联。”
“好吧好吧,就算是这样,”他表现的有些焦躁,“那你说说看,你们国家的人民过着怎样的生活。”
列娜挑了一些关键点讲,店员不时发表评论。比如他说,禁止饮用和销售可乐是可以理解的。目的是要让民众消费本国的产品。而不许欣赏国外的影片和音乐则是防止文化入侵。
“但我不明白连苹果为什么也是违.禁.品。不让你们吃却可以出口。”他抬手摸了摸下巴,“你们那儿种植苹果树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陷入短暂的沉思。
“极.权主义……”他喃喃道,看向列娜,“给你一个忠告,小姑娘。要是当.权者一味地要求强调爱国,那就说明有人又要从国家偷东西了。*”
列娜好脾气地对他说,“谢谢您的建议。不过我想我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去报警。”
“不,我们应该继续这场愉快的谈话。聊聊那些可恶的犹太佬或讲点苏联笑话。嘿!你听说过三条狗的故事吗……”
列娜受够了他的胡言乱语,转身就走。
“你以为你是谁!”
店员恼羞成怒,在她身后大喊大叫。
“什么狗.屁名人!你不过是个可以随时被制造、替换的商品而已!媒体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列娜头也不回走出餐馆。可深夜的大街上除了喝成一滩烂泥的酒鬼就是流浪汉、瘾.君子。
突然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过,最终停在斜对面的街角。立马有人呼啦啦从那边跑出来,警察也迅速做出反应,开始进行追捕。现场乱哄哄一片。
列娜赶到的时候警察正在给几个衣冠不整的男女戴上手铐。她跟其中一个警察说了自己遭遇抢劫的事情。
“好的女士,跟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吧。”
就这样列娜坐上了警车。这是她第一次坐警车,虽然感觉很微妙却安心了不少。到了警局,警察推搡着那些大声嚷嚷的男女去了临时关押的牢房。列娜则由一位女警接待。
“姓名。”
“列娜.安东诺夫。”
女警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片刻她抬起头露出困惑的神情,“抱歉,我们没有查到你的信息。”
随后在列娜的要求下按照俄语的拼写又输入了一遍依旧没有查询到信息。
“呃,嘉莉。试试这个。”
“姓氏呢?”
“我、我记不清了。”列娜窘迫地低下头。整个晚上她的朋友们都是嘉莉嘉莉的叫,她还真没有留意过自己姓什么。
“这可不好办啊。”女警的眉头皱在一块。她摊摊手,“想想看,光是纽约就有多少嘉莉。”
“求您帮我查询一下。我说的这个嘉莉是个画家、艺术家。”
“艺术家?”
女警笑了。她回头跟同事调侃道,“费恩,还记得上周那个在警车上画几.把的混蛋吗?他被抓的时候也说自己是搞艺术的。”然后转向列娜正色道,“问题严重起来了。女士,请你提供护照、驾照或是社保号码。否则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偷.渡者。”
列娜懵了。她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只能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可是,可是我是来报案的。有人抢走了我的手机和……”
“好了,剩下的话跟移民局的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