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日清晨,绝弦声才算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柱子的双眼微微颤抖了,手指也动了动,顾言激动不已,柱子的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那是顾言俊俏的脸,世间再也没有比他的脸更动人的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认为世上最完美的男子的脸,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顾言!”顾言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太好了,柱子,你醒了!”顾言非常兴奋,兴奋得快要流出眼泪了,柱子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顾言趴在柱子一起一伏的胸膛,在他耳边轻声地道:“顾言,我真的没事。你听,我的心跳,强劲有力。”顾言的耳朵贴在他的口,只听扑通扑通……他笑嘻嘻的道:“你没事就好,可把我吓坏了,这一夜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好了,顾言,我这不是没事吗?”这次顾言没有挣脱柱子的怀抱,而是,就这样保持着。
金海城的傀儡人也都被消灭了,但是还有一些傀儡人,田雨润不想放弃这些人的生命,于是乎,她将冰辰放在房中,来到这儿,想着“他们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真的无药可救了吗?我不信,身为医师,必须要找到拯救他们的办法,查明原因。”
那些被困于结界中的傀儡人,看到有人来了,像僵尸一般挥动的手臂,青面獠牙口水满天飞,田雨润无法接近他们,她掏出银针夹在指缝中,瞄准一个傀儡人,嗖的一声,三枚银针扎在他身上,一根扎在他心口处,其余两根扎在他双腿,瞬间,让他双腿失去了知觉,咕噜一声倒在地上,还在不停地嘶吼着,发着狂。“这要怎么解决呢?又不能接近他们。”只好再用银针扎入他双肩,使他双臂失去知觉。“一定要保持傀儡人的清醒才可以!”
不要认为田雨润生完孩子就有些傻了,她才没有!为何不让他们一针就失去知觉?失去知觉怎么能够判断他们面部表情?那些傀儡人躁动着大吼声引来一些村民,其中一位村民看到倒在地上的挣扎,惨叫的正是他的家人,他向田雨润冲了过去,大吼
道 :“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他已经变成了傀儡,为什么不了结了他的生命?结束他的痛苦?反而要来折磨他,你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医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一番话让田雨润傻了眼。:“我这是在救他。”:“你有十足的把握吗?”:“我是医师,没有十成的把握,哪怕有一成也好呀!能救回的尽量救回来。”:“可你这是在挽救他吗?明明是在折磨他,他已经很痛苦了,你没有看到吗?不将傀儡人斩杀,而却要玩弄于手掌之中。”田雨润极力解释道:“我没有,我是在救他。”那位村民对其他村民道:“你们也不想看到你们的家人在这里受苦吧!”村民们都摇着头。一些做不了决定的村民还在犹豫着。:“如果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在这里受苦,就把她押去找李城主,要个说法。”
听了这位村民的话,上来两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把田雨润一左一右押住了。而她还在不停的解释着。:“我没有,我只是想用银针来救他们。”:“你不用和我们解释,去和李城主解释吧!”
田雨润被他们押到李诺门前,李诺一看,便吃惊的道:“你们,你们,这,这是干什么?快放开田医师。”虽然李诺发话了,但那几位村民没有放手,领头的那位村民道:“李城主,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我们的家人变成了傀儡,莫城主已经下令将其斩杀,救不回来了,而她是怎么做的?用银针来折磨他们。为何不了结他们的痛苦?”
李诺看向田雨润,她道:“李城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要用银针来就他们,虽说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有一成也好啊!能挽救的尽量挽救我身为医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啊!”李诺道:“田医师是在救他们,可你们为何要说田医师在害他们?”领头的村民道:“李城主,我们的家人已经没有了,她身为一个医师,你看,把我的家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这一切都要算在她头上,请李城主一定要给我们个说法。”那些村民异口,同声的道:“对,李城主,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领头的村民道:“不可能因她是金海城的医师,就可以为所欲为。拿我们的家人来试刀,还有,她这是自私的做法,李城主,您不知吗?”
李诺清了清嗓子。:“嗯…这确实是田医师自己做的决定。”:“她身为一名医师,却不听城主的吩咐,该当何罪?”村民们小声的议论道:“对呀!该当何罪?”:“今天若不处置她,我们就不走了。”:“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李诺没想到,只因田雨润救傀儡人,就引出这么大的矛盾。:“田医师做的也没错,你们为何要揪着不放?”村民道:“李城主,难道您要包庇她?”:“我没有包庇她。”:“那您为何不处决她?她已违反了您的命令,违反了莫城主的命令,难道,要把她亲自带到莫城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