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吟他皱着眉头清醒了,他回忆着自己晕倒是在大殿外,怎么会在殿内?他发现地面有一只断臂,这让他大吃一惊。:“这断臂是谁的?不是星辰殿下的,这断臂的手指是男人的,从衣着来看也不是元烈的,这支断臂是谁的呢?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算了,不想了,星辰殿下呢?”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了身,扶住了门框,打开门,看到残兵败将的几名黑衣人依靠在大殿外,伤轻的在照顾伤重的,互相为对方包扎清理身上的伤口。银吟问道:“星辰殿下呢?”一名黑衣人道:“和元烈离开了义灵之都,也没告诉我们去了哪里?当时星辰殿下也处于昏迷中。”:“你是说元烈扶着她离开的?”:“不是,是抱着,往百里城的方向去了。”银吟靠墙坐了下来,他眼睛一直盯着百里城的方向。他不知自己的复仇是否正确?内心非常矛盾,有两个他在打架,谁也不让谁?谁也不饶谁?
通天教主在一旁忙活着。:“这外敷的药是有了,冷敷的药也有了,可这内伤,若是快点见效,还得将药溶入筋骨中。”父王道:“师兄,怎么才能将药融入到血肉之中?靠皮肤的吸收吗?”通天教主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拿出一枚银针在眼前晃了晃。:“用这枚银针。”父王看着人真人间冒出的寒光,便咽了口口水,通天教主将浓缩的三七片,七厘散化成精华,倒入小碗中,拿到母后面前。母后道:“师兄,这?”:“给大辰儿内敷的药。”:“内敷?”:“用这枚银针沾上药扎入她血肉之中,尽量扎入骨缝中,让药更好融入到她筋脉中。”母后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师兄,这银针没入股缝中,这种疼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通天教主脸一沉。:“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想让大辰儿受这个罪,可若不这样,她的胳膊很有可能会保不住的,你先用这个方法冷敷,减轻疼痛,缓解肿胀感。两日之后改用热敷的方法,可缓解促进肿胀消散。弟妹,你可以吗?”父王道:“阿晗,如果你不忍心下手,那我来。”
母后摇了摇头,盯着这银针。:“不,我要亲自来。”她掀开被子,见我右肩红肿,尤其是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他拿起银针沾上精华,用手指按住我的骨缝。“星辰,为了保住你的胳膊,母后不得不这样做。”她将针慢慢扎入我血肉之中,当针尖没入股缝中,那种疼痛可想而知,像一把刀扎入骨缝中再来回拨弄着。:“呃……”我的呼吸再次急促,沉重起来,右肩在不停的扭动。母后道:“长空,帮我按住她。”父王的大手扶住了我的双肩,就算我有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了父王的大手,他明显感到我在剧烈挣扎,母后又拿起一枚银针沾上精华,再次扎入我肩头,这次更加强烈的疼痛不断使我清醒,越清醒感到越疼,想动又动不了。:“啊……疼!”母后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扎完最后一针。
元烈的汤已经熬好了,他端着汤走进静心殿,听到我的□□,便立刻冲了进来。:“师父!”通天教主则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元烈非常心疼。“这和上刑有什么区别?为何让我师父受这种罪?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得罪了谁?老天要这么惩罚她?”他笑了。“这应该问我自己呀!”他的笑是苦笑。“她的一身伤痛都是我带给她的。”
我再次被汗水浸湿了,母后将三枚银针拔了出来,为我盖好被子,拿起方巾擦着我额头上的汗水,向我输入着寒冰之力,这样使我肩膀不那么疼。:“星辰!”母后只叫了我的名字,千言万语都在她眼眸里,在灵力里。:“她的骨缝还用找吗?骨瘦嶙峋,一看便知,星辰,你这么瘦弱,怎么不让母后心疼?这些年都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母后真的想不到你是怎么挺过来的?”我瘦弱的身躯埋在被子里,呼吸仍然是沉重的。
“弟妹,这银针每天都要施一次。”母后道:“什么?师兄,岂不是星辰的肩膀要被扎成筛子了?”通天教主摇了摇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呀!若是有别的办法,我是不可能让大辰儿受这个罪的,我也清楚银针没入骨缝的疼,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不能眼看着她的胳膊废掉。”
母后心疼地看向了我。:“本来身体就虚弱,还要每天扎上三针,星辰,你可要挺住啊!”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我姐,我感知她的灵力,听到她的脚步和呼吸声,可我无法睁开眼睛,身体更是动不了,肩膀处传来钻心的疼,她推门进来,走到我床前停了下来,仿佛我可以看到她,她那眼神,充满了心疼。:“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啊?回家就好,母后给你做了大肉包子。在等你回来。!”:“姐,姐!”我虚弱的叫着,可是我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都是徒劳,我想看看她,和她说说话。“姐,我对不起你!”:“星辰,不要自责,姐姐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可是,我亲手杀了你呀!”她有些生气了,双手抱在身前:“就是说呀!小丫头,我是你姐姐,你竟敢和我动手,看我今天不揍哭你?”只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被子上,我的屁股感到麻麻的。虽然隔着被子,但我依然能感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