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又一遍呼唤着田雨润的名字,那个声音对我说:“不用担心,不用惦念,一切由我来为你做主。”:“你?”:“对,就是我,让我亲自问问你母后,不就清楚了吗?哦,对了,她已经不再是你的母后,已和你断了母女关系。”:“为什么要你来?”他的话有些安慰,还有些嘲讽。:“我会让你母后知道,她这个决定有多愚蠢,会让她亲口承认她做错了。”:“你要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想了,你想了也没用,现在你的身体由我来控制。”
他说的对,身体不受大脑所控,我竟然坐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调息着。:“我?”:“这就是与我签下的契约。”:“我和你签什么了?”:“我的星辰殿下,你的忘性不要那么大,既然已经接受了我。”:“我什么时候接受了你?”:“你的内心动摇了,证明你接受了我,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会找机会侵入到你内心,将你的意识彻底毁灭,你这具身体,终究是我的。”:“从我身体里滚出去。”:“不要动气,动了也没用,你是赶不走我的,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你灰飞烟灭,粉身碎骨,不然的话,你这具身体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你!”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天牢的门被打开了,我有意识地抬头望去,刺眼的光亮处站着一个人影。那是母后,我心中大喜,拼命的呼唤着她。但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看到她就在我眼前,我大声叫着:“母后,母后。”任由我一次又一次无助的呼唤,她终是听不到的,她眉宇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到星辰在叫我?”这强大的声音在她心中炸开。:“母后,母后……”我的声音回荡在她脑海,安静的天牢把这声音无限放大,声音是那么无助和乞求,让她感到无比心痛,看向了我紧闭的双眼,坐在地上调息。“她没有开口,为何我有这种感觉?”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她,我的目光不禁让她打了个冷颤,天牢中温度迅速下降,而这股寒冷并非是真的冷,有些阴森恐怖,见我眸中闪过仇恨和阴险,失去了之前的万丈星光。
母后开口打破了这寒冷。:“星辰,你和母后说,到底怎么了?”我听到她自称母后,她还认我,还是我母后,作为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众叛亲离,可回答她的声音,却是那么冰冷,冷如冰锥扎入母后的心。:“你是我什么?可别忘了,母女关系是你亲口否认的,现在想认我了,晚了,你不再是我母后,那日你说的多么大义凛然,我也不再是你的女儿,这是你亲口否认的。”:“你怎么和母后说话的?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也是从你口中说出的,我有什么可大逆不道的?”
我猛然清醒,声音是从我口中说出的,他用的是我的身体,我的声音怼的是我的母后。听我声音洪亮,眉宇间气色红润,她感到我体那强大的灵力,只是身体消瘦了,布满淤伤,她质问道:“为何凌玥伤的如此严重,你却没事?”他笑着道:“呵呵,你听到了吗?这是你母后亲口问的,你的伤不重,若是没有我护住你的心脉,吊着你的一口气,恐怕你现在早已死透了。”他转向母后道:“莫夫人,你还真是一个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的人。”:“你叫我什么?”:“莫夫人,难道不对吗?”:“你,你这个逆子,不知悔改。”母后愤怒的道。
“在荒漠差点被科诺折磨致死,回到百里城又有一个见死不救的母亲,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是你母后将你置于死地是,她明知荒漠酷热难耐,还将你流放至此,你已经是众叛亲离了。”:“不会的。”:“不信吗?日后你徒弟元烈也会离开你,站在你的对立面,与你为敌。”说到这儿,我身体的气血更加翻涌了。:“不,他不会。”:“你可以亲口问问他,在迷之幻境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为何不告诉你?因为他不敢告诉你,我现在和你说,她看到的一幕是,他站在你身后,你很虚弱,而面前围着一群黑衣人,随时随地都可能要了你们的命,你把他护在了身后,注意力全部放在黑人身上,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他的魔爪伸向了你的后心,接下来的场面我不宜多透露。”
“绝不可能。”:“我知道你不怕与万人为敌,只因你曾经已经与万人为敌,在悬崖边,你打伤了长辈而受到了责罚,现在他就是你的敌人,他与你为敌,事情没有绝对。”我快要崩溃了,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星辰,你告诉母后发生了什么,母后不想看着你走向深渊。”我现在好想以我的身份回答,可是,现在就是以我的身份,但这真的不是我真正的回答。:“这都是你逼的,是你逼着我走向了深渊。”:“你有没有联合叶恒云?”:“我说了你又不信,我只好,如你所愿,我联合了他。”我在极力为自己辩解着。“不,母后,不要听他的,我没有。”无论我怎么辩解?母后都听不到。:“莫夫人,正如你所说,一切都是你所愿。”:“为什么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