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自己挣扎了多久,手指终于可以动了,但整条手臂却无法抬起,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不是在荒漠,没有那么热,温度很清凉,再定睛一看,这是百里城的天牢。“我回来了,是怎么回来的?父王的援兵已经到了吗?我怎么在天牢?”左侧肋骨强烈的疼痛使我紧皱眉头,心口处闷痛不禁让我咳嗽了几声,可刚深吸一口气,疼痛更加厉害了,根本不敢吸气,更不敢咳嗽。躺下缓和了好久。“田姐,田姐,他们说的不是真的,不。”我强忍住疼痛翻了个身,现在无法站起,只能一点一点爬向天牢的大门。
这让我满头大汗,强烈的疼痛,定是肋骨断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心中无比的着急,“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出去找田姐的下落。”正当我万分焦急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接受我,莫星辰,你只有接受了我,才有力气从这儿出去,才能将你的田姐救回来。”又是那个低沉的声音。“你是谁?”:“我是谁?你比谁都清楚,我是你,你就是我。”我的心动摇了,我是有多么渴望能出去,亲口去质问母后。
“莫星辰,你的内心终于动摇了,看来田雨润也是你的软肋。”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连同瞳孔,像是一把利刃,扎了进去,心脏炸裂似的,几乎能感到血液喷出那种痛,使我无法忍受,但在天牢里,无论我怎么呼救?都无人听得到,又是那种绝望和无助感,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主人,别听他的。你不需要接受他。”“流星枪,你为什么能和我沟通?”:“主人,我是你的灵器,是你从小用鲜血和我签下的契约。”低沉的声音道:“莫星辰,接受我,你不想救你的田姐了吗?她临死前为你磕得头破血流,你都视而不见吗?”流星枪道:“主人,别听他的。”他们两个似乎感觉不到对方,一个在劝我接受,一个在劝我不要相信,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我真的有些抵不住诱惑。一把利剑扎入了心脏,那种痛使我眼前发黑,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我疼得连头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脸紧贴在地面。
“呃!呃!啊……”无助的我在天牢里嘶吼着。“不行了,我的心脏快要炸开了。”全身的血脉随着心脏跳动,在一张一收,一阵阵眩晕感袭来,气血在血管里像没头苍蝇般乱窜,下一秒有可能会冲出来,不受我约束,感到肋骨处不再疼了,彻底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哈哈,莫星辰,你终于投降了,终于臣服在我脚下了,这一天到了,你不在是莫星辰,你的思想由我来控制。逃脱不了,天命难违,不要试图反抗,违背天意,改变苍穹生死,世间万物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就老老实实接受我吧!接受你该有的命运。”那个声音一直在我耳畔回荡着,空灵,嘶哑,恐怖,但我的思维不受我控制,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又有什么后果?我顾及不了那么多,我的顾及是田雨润。“田姐,等着我,你的傻丫头回来了,回到百里城了,就有希望与你见面,希望见到你时还是那样,能陪我喝深夜的酒,陪你醉的酩酊大醉,那时,任由你拖到房间,任你处置。对,我就是贱的,长了一身挨整的贱肉,田姐,我回来了,回来让你整了,你可一定要等着我。”
“主人,主人,你的意识是铁打不动的,怎么可能被他三言两语所蛊惑动摇?”任凭流星枪怎么说服我?它的话语像被拦在外面根本听不进去,心口处不在闷痛,那股力量通过心脉融入气血,整具身体都充斥着他的力量。
母后传来了李医师,当他来到静心殿看到凌玥时,吃惊道:“怎么会烧成这样?”他伸手搭在凌玥的脉搏处,过了一会儿,他紧皱眉头,面色低沉。母后感到一丝不好,紧忙问道:“李医师,凌玥怎么样?”他行礼道:“夫人,凌玥殿下,这是……”:“这是什么?”:“是因为长期得不到食物和水而虚脱,加上体内灵力尽失,长期受殴打所致。现非常虚弱,殿下定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夫人,为殿下输入一些灵力。我去熬一些大补的汤药,再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他行礼告退了。
母后听完心痛不已,“非人的虐待,凌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都是母后不好,不该把你流放至荒漠,让你到那种地方受罪。”她一边输入灵力,一边摸着她脸上的淤青,泪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母后收回了灵力,亲自端来一盆清水,拧干一块毛巾,擦着脸上的烟熏火燎的痕迹,乃至全身,当退去凌玥衣服时,看到满身伤痕,虽说都在凌玥身上,但都疼在母后心里,母后为她的伤上着药,有鞭痕,还有木棍留下的,最明显的是后腰处的伤,是一个大血泡。“从小到大我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为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李医师端来了,熬好的药。:“夫人,我将中药熬进了汤中,请喂殿下服下。”母后将凌玥扶起靠在床头,接过药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生怕热汤烫到了她。
喝下后扶她躺下,盖好了被子,向天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