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凤砚一起吃烤羊腿肉的情景。
如果一直都停留在那个时刻,该是多好啊。
还好,她有积分。
可以通过模拟系统,为自己寻找出路。
正在这时,本来嘈杂,污烂不堪的女牢房,一下子变得安静不已。
余梦依本能地感到后脊一阵寒意,她飞快地朝角落躲去,手里攥着一把阴潮的污草当作武器,可污草上也爬满了细密的小虫子,之后,便有放得极轻的脚步声在这安静至极的牢房中响起。
有人来了。
是不是有人来看她来了?
这世上除了凤砚,谁还会来看她呢?
余梦依心头一动,恐惧之色一改,眼眸弯弯,砚哥哥一定是给她送吃的来了,她欢快地扑到牢笼门口,挣扎着要从这坚固牢笼的缝隙中朝外看——
只见一道芝兰玉树的身影缓缓走来。
只是对方披着黑色袍服,戴着黑色兜帽,五官全部隐在黑暗之中。
“您是谁!”
余梦依抖着声,急忙朝后退去,退到角落,瞪大眼盯着出现在牢门外的男子。
这个人不是凤砚!
“是我。”
对方矜贵的声音,随着那黑色兜帽摘去,露出了玉璧般的好容颜。
目若朗星,气质白璧无瑕,像是在一片云雾中摘到一颗冽亮的星辰。
“是……你?”
看了半晌,余梦依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她之前诊脉的那有孕女子的夫君么。
墨翎羽面无表情,“你似乎才想起我?”
语气中却透着明显地不悦。
牢房中的小姑娘,一张脸虽敷了一层黑灰,却全然不掩那天然绝色。
虽身段未长成,可仅着囚服的身子,前头那两处已肉眼可见地极大而又挺立。
墨翎羽眯了眯眼:
“见到我,你似乎一点都不高兴?”
“见到你,我为什么要高兴?”她那双美眸睁大,全无半丝情谊。
墨翎羽不禁眉头大皱,“莫非……你一直都不曾记起我?”
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陌生。
呵呵,竟然没有被她记得,真是讽刺呵。
他以审问的名义进这处大牢里,其实是要看这余梦依向自己服软,却见她事因何而起。
一腔热火,空对月了。
“怎么了?”
小姑娘歪着头,一脸不解地,望过来。
墨翎羽面上隐约有一丝裂痕,他深吸口气,却是不想再这般不明不白下去。
他要叫这小女子心里有点数。
“那年我进帝都赶考,去买墨宝,却是有人争抢,当时姑娘出现……”
余梦依听了半晌,大眼睛里却依然是片空白。
她不记得,主要是原身没有这段记忆。
“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说是弄错了人了?”
她不可置信道,“你究竟是哪位,名姓是谁?”
“墨、翎、羽!”
额上青筋跳动,墨翎羽自牙缝儿挤出三字,朗星黑眸亦危险地凌厉起来!
“墨翎羽?”
余梦依喃喃自语,眼看着墨翎羽脸色越来越黑……随后,她眼睛一亮!
见状,墨翎羽紧绷的脸色终于是舒展开来,只是下一刻,听这小女子之言,令他脸色再度难看下来!
“墨翎羽,原来你是那个当初被退婚的那个……”书中男主!?
瞬间,余梦依出了一身冷汗。
竟然是书中男主。
余梦依上上下下打量面前的男子,不自禁地对比书中描写,芝兰玉树,倒的确是,月射寒江,也足以当得。
只是好像两人也没什么交集,那个墨宝之事,书中并没有写,也可能自己略过没看。
其实从一开始余梦依穿过来,她并没有在石康城与男主产生交集,想当然地以为一切就应该都已经结束了。
只是,没想到书中男主对原身这么执著?
这是非要女主做妾呀。
啧啧。
看看这得有多大的恨,才能做到这一步!
墨翎羽一寸一寸眯视着这小女子。
当年赶考时初遇,她还仅是个小小姑娘,娇贵千金。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娶这样的女子。
当她送他墨宝时,他想,若得中。
非她不娶!
后来他果然得中状元,而她却……
“依依。”
余梦依正沉浸在自己思索中,乍一听这声温柔缱绻地叫自己,激得她一个寒战:
“叫全名。”
“你干什么?”
“谁准你这么叫我?”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