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抚衣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缓缓喝下。
温热的酒水滑下肺腑,心里确实有些寒凉。
“我以为你懂我为什么这么做。”
凤徊浅笑,眼神里温度却不复之前那般温暖。
“我知道,我知道有什么用!”展风言狠狠拍了一把桌子,指着凤徊。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我......”
展风言突然沉默下来,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后半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只深深的看凤徊一眼。
凤徊却像是意识到什么,默默低下头去,避开展风言的眼神。
“酒已经温好了,是你喜欢的月桂酿,我特意着人从宣南找来的。”
凤徊端着酒递给展风言,展风言却是气的嘴唇都在抖,一把挥开凤徊端着酒杯的手,月桂酿的香气越发浓郁起来。
展风言深深看凤徊一眼,起身离开。
凤徊依旧保持着拿着酒杯的动作,望着展风言的背影,今日之后,二人怕是在不可能一起喝酒。
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月桂酿。
凤徊拿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召来暗卫,只低声说了一句:“开始吧。”
“卡!”
周敏赶紧给赵浅予披上厚厚的的羽绒服,赵浅予却始终没有从那份感情里脱离出来。
眼前的场景和那日一模一样,也是雪天,也是月桂酿。
下一秒赵浅予的脑袋上突然挨了一下,疼痛让她抬眼看过去。
越沉鱼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叫你半天啦,还得准备下一场戏呢,你是准备磨叽到雪停,这样吴导就会早点放我们回去?”
赵浅予摇摇头,一时间脑海里思绪万千,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看起来十分呆。
被周敏和越沉鱼拉着离开这一场景,半个小时后,场内再次被布置好,俨然是这部电视剧的重头部分。
已经成为暴君的凤徊在被逼自尽前,和展风言的最后一面。
依旧是漫天大雪,凤徊面色苍白的依靠着红木座椅,隔着屏风召见展风言。
挥退两侧的侍卫和宫女,凤徊望着和自己已经十分生分的展风言,低头思索半晌,才缓缓的开了口。
“为何站的如此之远,生怕朕害了你不成?”
身为内阁重臣的展风言只是恭恭敬敬的向着凤徊的方向行礼“陛下,臣不敢。”
“你现在已经与我如此生份了,呵。”
凤徊的声音虚弱,最后声几乎微不可闻,但是展风言的眉头还是皱了皱。
凤徊也不知道是埋怨展风言还是嘲笑自己。
本该是挚友的两人却因为政见不同而分道扬镳,但是自己却也只能让他去做这件事。
硬撑着身体披衣下地,下地的一瞬间风徊只觉得天旋地转。
凤徊赶忙扶住身旁冰冷的柱子,狠狠地咬住舌尖,剧烈的疼痛使得风徊清醒一些。
屏风后传来的动静使得跪在地上的展风言抬头望去,本想起身搀扶,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凤徊一步一步缓缓的从屏风之后步出,走到展风言面前。
“起来吧,这殿中不过我们二人,殿外有我心腹守着,安心。”
展风言缓缓站起,当看到凤徊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脸上终于带上些不同的表情。
面前的凤徊病骨支离,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你。”
见展风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凤徊突然笑了起来,那张脸像是冰川破开,春花绽放。
“我,我这副样子吓到你了?”
风徊摸摸自己的脸,又从袖中摸出一物递给展风言。
展风言下意识双手去接,手中有冰凉的触感传来。
他定睛一看,赫然是帝王所持的另一半虎符。
“陛下,万万不可!”
见展风言普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凤徊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展风言瞳孔睁大,难以置信的望着凤徊。
看着展风言呆头鹅一般的样子,凤徊既觉得怀念,又觉得有趣,随后却正色起来。
“我只求你一件事,若是你们事成,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
展风言郑重的点点头:“只要不违背道义,不是伤天害理之事。”
眼前之人依旧是那般,像个呆头鹅。
“第一,我要你们好好对待我大周子民,不许为难前朝臣子。”
“第二,你们要好好照顾瑾瑜,他和所有的事情无关,若是他有个长短,我哪怕化为厉鬼也要爬回来找你们要一个说法。”
说完这些,疲倦感侵袭而来,凤徊忍不住晃了一下身子。
展风言赶紧扶住,下一秒,温热的感觉从鬓边传来。
只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