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侦探有一个大英政府哥哥,这让他出入一些地方都方便许多,来到伦敦男子监狱,见到典狱长后,大侦探掏出了一张证件,就获得了单独探视蓝宝石盗窃嫌疑犯的机会。
桃丽:“福尔摩斯先生为政府工作吗?”
军医回答她:“并不是,这是他兄长的证件。”
“□□。”侦探毫不隐瞒,将证件收回皮夹里,这里的金鱼们根本辨认不出证件的真假。
盗窃嫌疑犯被带出来时面容憔悴,眼窝深陷,黑眼圈趴在眼睛底下,整个人的精气神被磨得干净。
盗窃嫌疑犯不清楚面前坐着名誉世界的侦探,跟他说话也是没精打采,对于他来说,重复的问题已经回答过太多次,没有特别的价值。
“约翰,不如你来问他问题吧。”
“我吗?”军医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眼神以后,想要尝试,“那就我来吧。”
军医开始询问盗窃嫌疑犯,第一个问题比较平常:“博物馆盗窃案发生的当晚,你在做什么?”
“在家里睡觉。”
“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没有。”
案件的麻烦点就在这里,盗窃嫌疑犯声称自己没有参与伦敦博物馆盗窃案,可是他没有不在场证明。
“为什么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
“我一个人独居,没有人为我作证。”
“你从事什么工作?”
“水管工。”
水管工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没有人为他做工作时长证明,更何况水管工还在盗窃案发生的前几天,出现在伦敦博物馆,加重了他的嫌疑。
“所以你在盗窃案发生之前到过伦敦博物馆只是为了修理水管?”
“不然还能做什么呢?先生。”
在问话方面,华生还是个新手,突然间被嫌疑犯这样反问,有些窘迫,看了大侦探一眼,大侦探两片薄唇轻启:“继续。”
“那么,你那天见到交警为什么要慌忙跑掉?”
“因为我那天回家的时候被一群醉汉围住,跟他们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打坏了路边停着一辆车的车灯,我以为交警是来抓我的。”
回忆起那天,盗窃嫌疑犯的脸上出现了懊悔的神色,如果要是当初他不跑,照价赔偿车灯损坏的维修费,也不会被当做嫌疑犯关在监狱里。
“你记得车牌吗?”大侦探插嘴。
“不记得,”嫌疑犯回答,“当时候跑得快,没有看清车牌号。”
当时候撒丫子就跑了,根本记不住那么多。
大侦探:“车子的品牌和型号呢?”
“是一辆宾利跑车,不清楚具体型号。”
“你要继续问吗?”在大侦探提问期间,军医没有插嘴,他以为质询权已经转交到大侦探的手中了,可没想到这位侦探问了这两个问题就抿紧双唇,不再继续。
大侦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问了,你有什么疑惑吗?”军医低声道,他已经有了判断。
“那么,我来问?”桃丽举起手,跃跃欲试。刚刚在旁边听着,她的心里冒出了一些问题。
大侦探的手势一转,“请”的方向面朝桃丽。
“那只鹅,是怎么来的?”
“关键问题。”大侦探出言鼓励。
原来鹅真的是关键问题,桃丽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该问的问题,军医已经问过了,该聊到那只鹅了。而且,她的脑回路特别简单,那只鹅的口里能找到失窃的蓝宝石,其他鹅的口里就能找到别的失窃物。
“是我买的。”
“从哪里买的呢?”
“伦敦郊外的一个农户那里。”
等嫌疑犯说出具体的地址后,侦探二人组片刻闲聊也没有,一左一右拉起桃丽,把她架了出去。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桃丽不由得慨叹:“我们可真像一家三口啊。”
这是桃丽第一次滋生出这种感觉,大侦探和军医各看了她一眼,面对的是桃丽的满脸笑容,以及一句:“难道不是吗?”
“谁是一家之主?”军医问。
大侦探咳嗽一声,竖起衣领:“这都不能被称之为问题,约翰。”
答案显而易见。
也不看看这里谁的个子最高。
军医能够看出大侦探内心的独白,他说:“个子高不是成为一家之主的有力证据。相信你会有更明智的判断。”
“当然,”桃丽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一家之主嘛——”她刻意拖长尾音,闭上眼睛,“就是我咯。”
她也是为这个家考虑,说大侦探吧,军医会不高兴,说军医吧,大侦探肯定不满意,而且按照大侦探的性子,会叨叨叨说一堆来证明她选错了人,只有给出一个两个人都不欢喜的答案才能维持这个家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