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她早该想到的,这样不同于现代的落后、愚昧的时代,女子若不能表现自己的价值,恐怕连当一条“咸鱼”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那李娘子同样是个女子,还是一个商户出身的普通妾室,就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看她这位嫡长女也是个“没用的女孩”。

这还是一个内宅妾室,尚且需要仰仗她母亲崔夫人鼻息,外面的那些世家官宦想必对女子更傲慢更轻蔑。

谢芝心想,母亲已经为她安排得非常稳妥周到了。她这几日也想明白,已经决定不再顾虑纠结,那就不必拖拖拉拉。

这几日都是晴朗的天气,路上也干了,想来父亲请的夫子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书房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在夫子来前的这几日尽早解决了,才不耽误其他事。

谢芝之前虽然也表现得聪慧,但非常浮于表面,在谢兴看来似乎与寻常女郎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若办好了书房之事,有利于她在谢兴那里树立一个聪颖好学、遍览群书的印象。

有了这样一个印象打底,之后她做出其他事情,既可以假托古籍古方之名,又可以更快的取得父亲信任。

这便是崔夫人为谢芝做出的安排。虽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谢芝与崔夫人心照不宣。

回过神来,谢芝问书语:“前些日子让你和绿禾做的那个册子,现在做的怎么样了?”

说到主母和女郎安排的差事,书语正色道:“奴已经和绿禾姐姐做好了,照女郎说的,照着原来那册子核算过,不曾发现有差错。”

崔夫人和谢兴一向把书房的书看得严实,又安排了专人进行管理,很难出问题。

谢芝点了点头:“明日你和我去书房一趟,咱们试着按照册子来整理书籍文册。”

窗外阳光明媚,已经听得到零星几声蝉鸣。温热的空气通过敞开的窗进到屋里来,倒显得屋里还凉快几分。

她又看向琴音:“天气越发热起来了,琴音你刺绣学得也更加好了。不如这几天多做几把扇子,我拿去送给母亲和阿姨妹妹们。”

沉吟一下,谢芝又说:“就用母亲让人从扬州新买的素绢做吧,用着清爽些。”

她们是去年下半年搬进如今这侧院的,既然单独住了,那这些平常的往来自然也要她们自己学着来。

不说别的,这每逢时令节气,不管这礼物价值几何,总该有所表示才不失礼。

琴音迟疑:“都用素绢,会不会太朴素了些?”

这倒也是,母亲也用素绢的话,是显得有点朴素敷衍了。

“母亲的扇子你就不做了,我来用素锦做一把扇子。”

母亲身边的催阿奶女工刺绣一绝,崔夫人又不缺这些个东西,寻常的东西也看不上眼。

由她亲手做的扇子,技艺不够心意来补上,想来母亲也不会在意扇子绣艺如何。

二人齐齐应诺。

至于父亲和弟弟们,谢芝手指扶额,感到有些烦恼。

细想了想,还是决定送些防蚊的香囊好了。花样也不必太复杂,简单勾勒些竹子兰花,既做得容易又显得文雅,她们三个做起来也快。

夏日蚊虫多,到时候也给母亲多准备几个,也好让她学的这些粗浅医术有些用武之地。

几桩压在心头的事都有了眉目,谢芝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之前拿在手里都看不进去一个字的医书也看得进去了。

谢芝常常看自己手里这几本医书,原因虽然也有医书以及上面的一些案例中记载的案例挺有意思这一点,更多的还是因为医书很实用。

多学习一些医术,不说医治疑难杂症,起码能让自己不容易生病。

如若有个头疼脑热,也不会全指望医家靠谱,不会乱来。

毕竟这时候百姓都分不清巫和医。

不过很多确实身兼二职,特别是那些巫师巫婆。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喂符水、跳大神,死马当作活马医,吓人得很。

谢芝也会看那些经史,有崔夫人的亲自教导,再联系自己以往所知所学,她总有一种常学常新的感觉。

难怪说温故而知新。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境遇,以及不同的立场,确实有不同的感悟,谢芝表示学到了。

百工杂书以及游记,她也会看看,只是这些书更少更难寻,质量也参差不齐。

谢芝想,以后有机会去庄子上看看当下都用的哪些农具,说不准也能从这些方面找到机会。

不过谢芝也不急,毕竟目前这年纪,急也急不来,父亲母亲不会轻易允许她出门的。

看了一会,谢芝把书放下,和琴音书语一起开始做扇面香囊。

三人边做着手里的活,边聊着闲话。多是谢芝和琴音听着书语在那里说,间或应一声问几句。

一会儿说城南的李商户家里又闹出什么乐子,一会儿又说城东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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