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助理,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于是,她礼貌地与法国驻意大利总领事的妻子结束对话。
“亲爱的罗什福尔夫人,与您的谈话实在是令人愉悦。但请原谅,我有一位朋友我必须招呼,希望在复活节我们能继续讨论凯瑟琳·德·美第奇对法国的贡献。”
说完,阿德里安娜向罗什福尔夫人点头后转身走到她父亲身边。
“艾达,亲爱的,这位是约阿尼斯·迪米特里奥斯议员,他的妻子卡桑德拉夫人和他们的儿子安纳托利。安纳托利在君士坦丁堡大学学习政治学和经济学。你带他参观一下奎里纳尔宫吧,也许安纳托利可以和你分享他在君士坦丁堡大学的经历呢?”
那是阿德里安娜和安纳托利的第一次见面。
安纳托利同样看着她,眼神温暖有礼,让他的英俊不那么令人生畏。
“我当然乐意。安纳托利,你愿意吗?”阿德里安娜明白这是她父亲让她休息的方式。
安纳托利伸出手臂,表现出绅士风度。 “我的荣幸。”
阿德里安娜挽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仍然拿着一个香槟杯,他们来到镜厅。
“我本以为这里应该会有更多面镜子的。”
阿德里安娜喝了一口香槟,回答道:“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事实上,这个房间只是伊格纳奇奥·佩利奇为玛格丽特皇后进行的洛可可风格的尝试罢了。以及,它和凡尔赛的那个镜厅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走下楼梯。如果左转,他们仍在公共区域,但如果沿着走廊直走,他们就会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其实阿德里安娜很少去奎里纳尔宫的花园,因为那里是对游客开放的区域之一。但那天晚上,她问了安纳托利,“你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吗?”
安纳托利点了点头。
他们沿着大理石砌成的走廊离开内院,打开尽头的拱门。
阿德里安娜想带安纳托利看一看“沐浴者”喷泉。他们没说话,在宛如迷宫的花园里走着。
然后,阿德里安娜就看到了乔瓦尼,以及他怀里的女人。
如果忽略乔瓦尼是他未婚夫的这个事实,阿德里安娜也许会沉醉在眼前这美丽的场景里。
月亮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闪耀,给整个场景镀上银色的光芒。“沐浴者”雕像旁的灯光照亮了夜晚,棕榈树整齐地排列在温室两侧。爱侣盛装站在喷泉圆形水池的边缘,忘我地亲吻着。
阿德里安娜记得她和安纳托利回到内院,她坐在雄狮雕像上,根本没有心思再维持什么完美的行政长官女儿的形象。
她喜欢乔瓦尼。
当那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发生后,只有在乔瓦尼身边,她才能只是艾达。乔瓦尼会在接她放学的时候给她带上帽子,假装他们只是穿梭在罗马街头的普通行人。乔瓦尼从不避讳在她面前提起她母亲,这让阿德里安娜几乎要爱上他了。多少次,她都想对她身边的人说,母亲不是她的忌讳,她希望他们能谈起母亲,这是母亲存在过的证明。
所以,当乔瓦尼的父母再次和她父亲提起他们以前定下的婚约时,阿德里安娜不再抗拒了。
另一方面,安纳托利其实并没有认出乔瓦尼,但他认出了他怀里的卡特琳娜·莱维迪斯。
卡特琳娜是学校众多男生的梦中情人,虽然其中不包括安纳托利,但这不妨碍他认识学生会的三年级代表。
安纳托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德里安娜。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不确定那个男人和阿德里安娜的关系。
“或许,我们应该回到室内?我是说,如果你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的话,我可以先离开一会儿。”
阿德里安娜回过神,盯着安纳托利看了一会儿。
“我可以相信你吗?”
安纳托利犹豫了一下,回答:“我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
阿德里安娜拉着他去了二楼的钟塔房,向安纳托利倾诉了奥勒留这个姓氏如何成为了她的枷锁、她和乔瓦尼的故事和母亲的事迹。
她不该这么做。
但如果不这么做,她会疯的。
和安纳托利再回到晚宴现场时,她又是那个人人称赞的阿德里安娜·奥勒留了。
她和乔瓦尼跳了最后一支舞。
她开始规划没有乔瓦尼的未来。
·
“和你的朋友聊得很开心吗?”法蒂玛问道。
妮基站起来,把头靠在法蒂玛的肩膀上,对阿德里安娜抛着媚眼。
阿德里安娜随意地耸了耸肩,“是的,很有见地。”她回答说,话语中含着只有她明白的嘲讽。
她们的对话继续着,学校的新闻八卦和明天的计划混杂在一起。
妮基俏皮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所以,我们的学生会副主席有什么秘密吗?”她顽皮地推了推阿德里安娜,引起法蒂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