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从马车上扔下去后,落入了一群土匪手中。
幼年的晏殷不知如何诓骗了土匪,却因为错估了彼此的力量悬殊,而没有杀死对方,只是戳瞎了对方一只眼。
而在话本子里,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晏殷生平唯一一次的失手。
织雾自然无法想到,这独眼竟然在十几年后还会与晏殷再度产生交集。
因而一旦他知晓织雾旁边的男人就是太子晏殷,只怕……
她多半也得跟着一起完蛋。
独眼说话间似乎又感受到眼眶深处的剧烈疼痛。
他抬手按了按,明明只讲了几句话,神态间却好似讲完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故事。
这十几年来这样一遍又一遍地讲,恐怕不仅仅是觉得自己被一个孩子戳瞎眼睛感到奇耻大辱。
更是将太子晏殷恨入了骨髓。
独眼将刀彻底擦得锃亮之后,缓缓说道:“我的故事说完。”
“该你们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握起沉重的刀,将刀尖徐徐掠过两人后,最终点了点织雾。
似乎因为开始了新一场游戏,而导致他神色都隐隐变得狰狞兴奋起来,“你来回答。”
织雾霎时间头皮发麻地看向晏殷。
可男人却只瞳色极冷地睨了她一眼,似乎不打算给她分毫提示。
他们是什么关系……
即便隔了十三年之久。
晏殷都很清楚,这独眼如今的心态有多扭曲。
众生皮相各有不同。
可疯子在想什么,同样也只有另一个疯子清楚。
而恰恰对于他们这样骨子里多少都有些疯狂属性的疯子而言。
织雾的回答,也许会导致接下来的局面,变得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