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节来着,正好去瞧瞧。”
渃舟跃下仙床,直奔青宣殿外而去。
“你快一些,趁着弟子们都睡下,我们早去早回,可别被人发现,匆要毁了我一宗之主的形象。”
白帝咧嘴笑了笑,赶忙跟上。
“你我要不要易了容再下山。”
“你常年在仙族,人间又没人族见过你的真容,难不成你以为单凭山下那座供奉殿里神像,他们能将你认出来?”
渃舟站在山顶,依稀可见山下的红光,她赶忙拉过白帝,闪身离开了宗门。
待到未见山下,没见到沿街叫卖的商贩,只见一片冷清,一个人也没有,红灯笼倒是挂了不少。
一仙一妖木木的站在原地。
“人呢?”
与沿街美食一望无际的场景不同,长街上连个人族也见不到。
白帝善渊恍然大悟,“今日是中元节,他们应当早早就回出去休息了。”
“中元节,鬼门关开么?”
渃舟叹了叹,只道不是良机,如果就这般回宗门,也是可惜,白帝不忍她失望,大开神识探了探,隐隐发现了一处光亮。
“不远处有个酒楼还开着,我们去看看?”
“也只能如此了,你带路吧!”
渃舟望了望紧闭的屋舍,又看了看不见光亮的夜空,另一侧却是显眼,今日竟是血月,这倒是怪了。
每到中元节,阎王殿为防鬼物害人,都会上报仙宫,将这一日的月色遮掩,怎么也不可能是血月。
白帝也发现了不对之处。
他停在酒楼旁,并没有进去。
“你也发现了?”
“此地靠近你的供奉殿,名仙君镇,他们有你庇护,不该惧怕鬼物,独独只有这酒楼开着,如何不奇怪。”
渃舟叹了叹,也知酒楼古怪。
“那还进去吗?”
“当然要进去,有何可惧,玄冥山的妖就没有怕鬼的。”
渃舟抬步走进了酒楼,立刻发现此地被施展了屏障,以防被旁人发现。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走了过来。
“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白帝回道
“住店。”渃舟说道。
见两人同路,却又答的不同,酒楼掌柜笑了笑,说道:“我懂了,两位是先吃饭,再住店可对?”
白帝善渊虽不解为何要在此住下,还是点了点头,全由渃舟的意思。
这偌大的酒楼,竟只有掌柜的一人。
既是伙计,又是厨师。
两人看了一眼菜谱,只有三道菜,没得选了便全点了,叫花鸡、佛跳墙与豆腐肉沫清汤。
也不知为何只有这三道菜,许是酒楼只剩这些了吧?
“那掌柜不是鬼物,只是人族。”
白帝善渊望向酒楼的屏障,这无声屏障鬼物无法看见,难不成是防鬼的。
可是无人,他开着酒楼,不也没生意,也不如关门休息,又不是日日都能碰上白帝与妖君,这两个不用休息的。
没一会儿,酒楼掌柜就将菜上齐了。
“两位慢用。”
酒楼掌柜正要离开,渃舟赶忙说道:“掌柜的不妨坐下说说话。”
“两位若是不嫌在下话少,在下坐下也无妨。”
酒楼掌柜看着年轻,年岁也不大,白帝本想看他的命薄,却发现看不了,这事可就奇了。
明明是活人,却没有命薄。
白帝善渊与渃舟交换了眼神,渃舟将法术收起,笑着问道:“掌柜的是哪里人士?我就住在此地,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在下名溪来,是安庆皇都人士,两位我瞧着也眼生,应该是新来的吧!我自幼生活在此地,去岁与我家夫人成婚,她也该回来了,等她回来,两位就知道我这做菜的手艺是同谁学的,我家夫人的手艺可比我胜过太多。”
溪来眼中满是柔情,提起他夫人时,他便止不住笑,渃舟却是诧异,安庆皇都可是两万年前的地名。
白帝善渊亦是不解。
但对溪来二字却有些熟悉,他记得仙君镇供奉殿,那位守殿的仙将便名溪石,也不知这两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渃舟还想再问些什么,还来不及发问。
却见白光一闪。
那酒楼的景象瞬间消失,溪来明明还在说话,身子却渐渐淡去。
再睁眼时,只见眼前的空地上,只余一桌二椅,还有那三道菜,以及给沈怀沂和晋汐公主打包的两只叫花鸡。
“这是什么情况?”
渃舟刚夹起一块鸡肉,吃也不是,不吃也觉可惜。
酒楼完全消失,这菜式再好,她也不敢动了。
中元节的仙君镇,处处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