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剑宗的青宣殿外,一个灰袍道人御剑而起,万道灵气皆涌入他手中的长剑中。
他刚要使出宗门剑法,同门下弟子讲解。
只见天色大变,伸手已不见五指。
他顾不上手中的剑法,将长剑收起后,赶忙朝天空望去,只见原本的灰暗之色,刹那间又变得通明。
他掐指算了算,还未算清原由,近处的空地上突然多了一位青袍仙子。
那仙子面无表情,冷冷望着御灵剑宗的山石,瞧着便不好相处。
“去请你们的宗主出来相见,我乃是白帝殿中的拾离仙官,奉帝令而来,商讨退婚一事。”
灰袍道人瞥见拾离仙官手中的赤色册子后,不由得想到这阵子仙界所传之事,众仙都道白帝善渊有了心上人,要退了昔日与御灵剑宗宗主渃舟的婚事。
退婚一事灰袍道人做不了主,瞬间闪身入了青宣殿去向宗主禀报。
“师姐,仙界那退来了婚书,还派了个仙子在外头候着。”
灰袍道人认真回禀,仙榻上的美人像没听到似的,她闭目运着功,灵气流转间,境界又往上升了升。
渃舟微微睁眼,施法看了看外头的景象,拾离仙官持着的还真是婚书。
她心头一喜,将心绪收了收。
“退婚便退婚,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将婚书拿回来,就说我应下了。”
渃舟正愁这婚事不好推辞,还想着日后逃婚,如今白帝善渊主动退婚,她自然乐意的很。
昔日,她不过说了句白帝长相不错,不曾想其师飞升后,还真从仙帝那求来了婚书。
“师姐,白帝善渊欺人太甚,仙族想娶就下婚书,不想娶便退婚,他自持身份,全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可不能让他如此随意。”
渃舟闻言,觉得有几分道理,她思前想后,也不愿让人看轻了御灵剑宗。
“师父她老人家飞升多年,在仙界能说上几句话,不如师姐去问问她的意思如何?”
灰袍道人名崔远山,乃是渃舟的同门师弟,两人的师父飞升前未再收别的弟子,如今宗门看似是渃舟做主,实际上都是崔远山在打理。
门中弟子皆拜在崔远山门下,渃舟则落了个清闲。
提及寻师父相助,渃舟摇了摇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法子,其师明月宗主飞升后做了个仙官,日日忙着降伏惑族魔物,哪有时间来管人间事。
“此事我自己能处理,何需劳烦师父……师弟,你同外头的那人说,既是退婚,便让白帝亲自过来,礼不可废。”
退婚只派个仙官,显然没将御灵剑宗放在眼里。
崔远山照着渃舟的意思,同拾离仙官说了一通。
“我师姐说了,退婚没有让人代劳一说,仙官勿要轻视我等,白帝此举属实不妥,要退婚需婚书上的人过来。”
一介人族,竟要白帝亲至?
拾离仙官正要发怒,思及御灵剑宗那位飞升多年的前宗主,她顿时将怒气收起。
昔日那位明月宗主飞升后,屡立奇功,以功换了徒儿与白帝的姻缘。
仙帝一早就应下的婚事,如今是白帝一人悔婚,她身为仙官,倒是没理由去怪这些人族。
拾离仙官闪身离开,只余一道声音入耳。
“我此去回禀白帝,之后自会给你答复。”
崔远山同仙官讲理,也胜了一筹,门下弟子皆是欢呼起来。
“师父在仙官面前也不惧,好生威风。”
“师父得前宗主真传,日后飞升定是不凡。”
崔远山闻言,赶忙让人散开,这话私下说说无妨,可不能入了现宗主渃舟的耳朵。
他这个师姐天赋极高,却也有漏洞,因体质原因,修炼时常常会莫名遗失些许修为,古怪的很。
直至今日,他也不知师姐是什么境界。
崔远山刚让人散开,抬头便见渃舟走出了青宣殿,目光正看向他这边。
“远山师弟。”
“师姐唤我何事?”
“我归家一趟,你替我守着宗门,若是仙族来了人,就让他先等着。”
“是师姐。”
渃舟闪身离开御灵剑宗,再次出现时,已在一处宫殿内,见她出现后,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妖君大人,你总算回来了,长挽山的惑魔族杀了人,又推到了我们这,那些人族不分青红皂白,不仅聚在一起,还扬言要这天下无妖。”
妖官子楚见了渃舟,直言是救星到了,他展开妖镜,将闯入妖界的人族一一指给渃舟看。
“这人是古州王朝的太子晋佶,妖君大人的宗门正好在长安城,应当听说过此人,这些修士,就他最蠢,被惑族魔物说了几句,他就带人冲入了妖界,若不是有结界保护,咱们妖族怕是要损上几人。”
妖官子楚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