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站在边上看着祁宁准备的这场大戏正式开唱。
“陛下,此人妖言惑众!”江同鉴出声阻止那人继续的话语,“还请陛下……”
“放肆!”皇帝大怒,“朕在问他的话,轮得到你插嘴!”
皇帝大概是气急了,干脆地指着江同鉴骂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些年做的勾当!”
江同鉴被吓得发抖,半句话都不敢再说。
“尹燕安,把人带回去,这……”
还没等皇帝说完,苏伯瑄反而开口了,“父皇,江家可不止这一桩事情。”
一句话让所有人看向了他,苏伯瑄穿过人群,“前几日儿臣前往云阳勘察,却碰到了不少农民流离失所,我细细查探后才发现此事正是因为江大人的弟弟在云阳为非作歹,肆意侵占民田为私产,导致大量的农民流离失所,最终汇聚了大批流民聚于雍州城外,饿了就吃树皮,树皮吃完就只能拦路抢劫过路人,父皇!”
苏伯瑄看了一眼脸色越发差劲的皇帝,继续道:“父皇若是再不管制,恐生混乱啊!”
听到大批流民聚于雍州城外的时候,皇帝已经是心惊胆战,现在再看江同鉴跪在原地半分辩解也不敢说的样子,基本就能确定此事为真了。
“好,你们真是好啊!”皇帝气的七窍生烟,“尹燕安!”
尹燕安立刻从人群中出现:“在!”
“江家胆大妄为,徇私舞弊,全部抓到内狱仔细审理,云阳江家让……”皇帝此时扫了一眼人群,祁宁此刻站在身旁,但他却略过祁宁看向了朗旭白。
朗家与江家素来不睦,上次江家小姐逼婚朗旭白也是让两家几乎快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是朗家家风清正,就算是敌视江家,也不至于暗中做些手脚,最适合派过去清缴云阳江家的势力。
“朗旭白!”皇帝突然叫了他。
朗旭白原本思忖着今日闹剧,突然被叫还没反应过来,幸好姐姐朗青宛在身后戳了他。
“臣在!”朗旭白这才反应过来。
“你带着人去云阳江家查清侵占民田之事。”皇帝将事情安排完,已经没了继续赏景的雅致,准备离去。
徐婉觉得今夜颇为无趣,正准备离开之时,那个刺客挣扎间掉出了臂缚之中的纸条。
“等等!”尹燕安的话让所有人愣在原地,徐婉看向祁宁,才发现他慢慢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是什么?”尹燕安拿起掉落在旁边的小纸条,对着那人晃了晃。
那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愉悦了祁宁,祁宁的笑容更加明显。
徐婉似乎明白过来一样,转头看向陈弘文,心想祁宁果然厉害,一下砍掉苏伯钰最后的臂膀。
“不知道,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那人明显心虚。
“哈哈,这是不是不知哪个人丢在这的啊?”陈弘文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反而让现场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陈弘文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找补道:“哦,我是看刚刚这么乱,所以才会疑问尹大人怎么这么确定是从那人身上掉下来的呢?”
尹燕安轻轻一笑,没搭理陈弘文的疑问,而是直接打开了纸条,“哼!”
尹燕安看了一眼陈弘文,转身将纸条递到皇帝面前,“陛下,这上面的内容臣不敢妄断!”
皇帝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伸手拿过纸条,只看了一眼,就将纸条团成一团丢向陈弘文。
“你看看!”
见皇帝发了怒,众人立刻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陈弘文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杀溪、瑜两人’落款是玄知。
玄知正是弘文的表字,难怪皇帝那么生气。
“陛下!这,这绝对是他人想要诬陷臣,求陛下明鉴!”陈弘文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臣与此事并无瓜葛,怎么会搅在其中呢!”
这话一出,徐婉当即笑了,她只知道苏伯钰身边的人虽然没那么精明但应该也不至于傻傻的暴露自家主子。
万万没想到陈弘文竟然还能直接一句话把嫌疑送到苏伯钰这边,徐婉看了看苏伯钰越来越黑的脸色。
苏伯瑄此刻抓住了陈弘文的话头,抓紧开口道:“没有瓜葛?我就纳闷了,那为什么这人手里有着你写的纸条呢?这江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皇帝看了一眼身旁的苏伯钰,吓得苏伯钰冷汗直流,“父皇,此事儿臣也是第一次知道,我想陈大人参与此事应该是别有内情。”
“哦?”皇帝冷笑一声,“别有内情?”
苏伯钰有些紧张的应道:“嗯,我想绝对是别有内情的,不然,不然陈大人怎么会……”
苏伯钰还没说完,皇帝就打断了他,“怎么?这么信任陈弘文啊?皇儿?”
陈弘文一听此话,担心自己被苏伯钰放弃,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