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到面对突发事件如此镇定的?
不一会儿,幸村拿着玻璃杯再次回到房间,坐在地板上的澄子一面喝水,一面抬起眼睛偷瞧他。“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少年面带笑容,“相原桑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我呢。”
“咳咳!”澄子被水呛到,脸一下涨得通红。“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镇定呢?不会对我的从天而降感到奇怪吗?”
“老实说,我会觉得不可思议,”幸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女孩的眼睛,“我记得初次见你,你就说过时空穿越四个字,现在看来是真的。”
澄子惊讶于他竟然还记得,更让她震惊的是他这么快就能接受时空穿越这种离奇的事。
“在我五岁那年,有一次在露天球场被大孩子欺负,当时有个姐姐跑过来替我出头。”幸村轻轻一笑,“其实她当时比我高不了多少,面对那三个大孩子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胆怯,她有双澄澈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泉。”
澄子的大脑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轰的一声打开记忆的大门。七岁那年有次午睡,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前面的网球场有个紫色头发的小男孩被几个大男孩围住,一个男孩抢走他的网球拍,一个把他推到地上。
天生正义感很强的澄子怎么能袖手旁观,她也没考虑对方人多势众,直接冲过去挡在小男孩的身前,双手叉腰,大声地说:“不许你们欺负人!”
三个男孩愣了两秒后不屑地说:“小妹妹,你算哪跟葱?”
澄子想反正是在梦里,该发疯时就绝不保留,所以她龇牙咧嘴一阵咆哮般的泼辣输出,唬得对方怔住了,接着她扑到一个男孩身上,一口咬在对方的胳膊上。对方像见鬼一样地甩开她,大叫道:“疯子!她是疯子!”
三个男孩都被她吓跑了。
澄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紫发小男孩站起身向她道谢,“姐姐,你的手受伤了。”
澄子低头一看,果然有两道红色的抓痕,想来是刚才和那个男生拉扯的时候弄伤的。“没事,一点小伤。”
“给。”男孩拿出手帕递过去。
澄子刚想伸手去接,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梦醒了。
躺在凉椅上午睡的她被洒落了一身的花瓣,澄子揉揉眼睛抬头望向头顶那棵茁壮的樱花树,看着那片粉色发呆。
“喵~”蹲在凉椅旁小憩的猫也醒了。
“多米,你是来找我玩的吗?”澄子伸手去抚摸那只花猫,不经意地看到自己手上的抓痕,“奇怪?我的手怎么受伤了?”自言自语间,她又想起那个梦,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真实了,包括这个伤口。
澄子连忙跳下凉椅,把那个梦讲给妈妈听,“是真的!你看我手上的抓痕就是证据!”女孩激动地说。
妈妈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你确定不是多米抓的?它可就在你的脚边。”
“呃…应该…不会是多米?”澄子也没了底气。
“别说这种不确定的话了宝贝,现在赶快去打针。”妈妈一把抓起澄子的手走出家门。
事情最后以澄子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手被多米不慎抓伤,挨了一针疫苗结束。
时间过去了几年,就连澄子自己都相信那次只是在做梦,那一切都是假的。没想到今天,在这种场景下,那件事被再次提起。她再次端详幸村的容貌,惊觉他和那个小男孩十分相似。幸村也同样看着她,用柔和的语调说:“这样看来,相原桑的眼睛和那个姐姐的眼睛很像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那个姐姐?澄子暗想。
“有几次我回想起来,疑惑那个姐姐是从哪里出来的?当时球场附近除了我和那三个大孩子以外没有其他人,这点我很确定。”幸村说,“那个女孩就像今天的你,突然从天而降。”他静静地凝视女孩几秒,“你就是那个姐姐对吗?”
“但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还记得呢?”澄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解地问。按理说他们的世界时间行走速度不同,幸村遗忘的速度比她快,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应该全忘了才对。
幸村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他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澄子。澄子惊讶地看着上面的画像——圆圆的眼睛,天生微卷的头发,神气活现的表情——就是自己!“你竟然画下来了…”
“嗯,说起来奇怪,那件事情好像特别容易忘记,我是指自动遗忘,所以只能借助这种方式让自己记住。”幸村说。
“其实忘记了也没关系,”澄子抬眸看向他,“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总觉得没正式道谢之前,轻易遗忘不太礼貌呢。”幸村露出浅浅地笑容,“谢谢你。”
“啊…”澄子语塞。过了一会儿她低喃道:“不可思议,我们竟然那么早之前就认识了。”
听觉敏锐的幸村捕捉到她的声音,接话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奇妙。相原桑每次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