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我(1 / 2)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前边说过我的妻子林树梅曾经给了姜兰兰医生2000块钱,这2000块钱一点也没影响我对姜医生的看法,我至始至终都觉得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医生。

她当时如果拒绝了,我或许还会觉得有些遗憾和不解,因为我认为这个社会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也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一切都是可以圆融变通和交互影响的。

再说得直白一点,收红包的医生未必就是坏医生,不收红包的医生未必就是好医生,好和坏之间原本就没有多么清楚的界限。

闲着没事我对姜医生的活动规律观察很久了,我清楚地知道她通常什么时候会有闲暇,什么时候会有兴趣和患者进行一对一的沟通和交流。其实对患者进行适当的话疗也是她的一种工作方式,并且在这方面她也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

她是一个自带春风的女人,也一个和蔼可亲的知心大姐姐,她在无意间所打造的人设和她的天然本性是完全吻合的。

我特别愿意和她进行一番深入的交流,这个想法从我一入院就产生了,却直到最近才得以成行。

是的,我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喜欢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而不是随随便便就去操作,鲁莽行事绝对不是我的风格。

现在,我觉得和她好好聊聊的时机已经足够成熟了,我可以不带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去找她了,于是我便径直去找她了,就像我在感觉饿了的时候去吃饭,渴了的时候去寻找可靠的水源一样。

我找她聊天并不单纯是为了排遣自身存在的孤寂和幽怨,也是为了从她身上学到一些积极和阳光的想法和做法,好从容地应对以后难以预测的鬼魅一样的日子,那是我比较恐惧的事情。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花钱花时间专门住在这家医院里吃鱼,确实不如跟着姜医生好好地学学如何身体力行地去捕鱼,这才是当下性价比最高的就医行为。

当然了,在正式找她聊天之前我已经做过很多基本的铺垫了,比如在平时碰到她的时候主动地和她打声招呼,气氛合适的话和她开个玩笑,在她给我查房的时候更加简洁地描述一下我的变化等等,总之我早就开始留意给她制造一个良好的印象了。

哪怕是当病人,我也要当一个惹人喜欢的病人,而不是当一个让人十分厌恶的家伙,让别人感觉我是多余的,可恶的。

追求完美和对称的想法一直都刻在我的骨子里,从未走远,我总是被这种驱之不散的想法所影响,所困扰,所辖制。

我知道,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现实中,她都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所以对于她的很多缺点和毛病我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真的没必要盯着人家的不足之处不放,而且我也没肩负着改造人家的思想和行为的重任,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对她保持阳光的心态和健康的看法,就像去欣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一样。

每当我近距离面对她的时候,我就不觉得我是一个病人了。

我对她已经产生海量的信任了。

我们究竟是如何开始谈话的,这不是我要叙说的重点。

“姜医生,我想和你谈谈我睡觉的时候老是做梦的问题。”抓住机会我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我想要表达的主要内容之一。

我和别人说话时从来都不喜欢拖泥带水,东拉西扯,尤其是当人家是一个学问很深的知识分子,人家的看法和意见很值钱的时候。

我必须得充分尊重人家的时间和观点,人家才会对我吐露真言。

“嗯,你说吧,我仔细听着呢。”她柔声细语地说道。

这是一个能让我彻底放心和放松的态度。

“就是我只要进入梦乡,”我有点焦急地描述道,因为找不到更加精确的词汇来表达心境而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些许的失望,“就像在导演电视连续剧一样,脑子一刻也得不到清闲,那些连续不断的情节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怎么都阻止不了,一幕接着一幕,一环扣着一环,永远都没有停歇的时候,除非我醒了,睁开眼了。”

“嗯,还有呢?”她没直接发表意见,而是接着问道。

“每次都这样,从来没有例外。”我略显痛苦地说道。

“只要你做梦,就充分说明你睡着了,不是吗?”她像天使一样微笑着说道,用一种稍显意外的方式回答了我的问题。

“嗯,你说得对。”我坦承道,配合得也很好。

说实话,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答案了。

况且我也是一个喜欢附和别人的人,至少在态度上。

“其实有很多时候,你是带着非常明确的已经论证过无数遍的答案来问问题的,你并不是真的来寻找具体答案的,确切地说你是来验证你心中的答案到底对不对的,不是吗?”她继续温和地笑道,好像整个宇宙都在她的精心掌控之下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并且已经良好运行了无数年,今后也将继续这样运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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