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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了放弃(1 / 2)

细说起来林树梅这个一直为我所独自拥有的女人也是颇有几分天然姿色的,细看之下其颜面和身材也是颇为动人的,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够很好地激发男人的荷尔蒙快速分泌,只可惜在这里并没有人特别关心她的那几分健康饱满的姿色,更没有人非常在意她的每个举动,这对我来说当然也一件大好事,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那些我以前想象当中的怪异无比的眼神了。

我终于可以放宽心了。

不存在的危险,我当然不用在意了。

这些被训练有素的充满爱心的医护人员非常程序性和规范化地圈养起来的男人们,这些在形式上和事实上已经失去绝大部分意志力和战斗力的男人们,与其说他们可怕,倒不如说他们可怜,可悲,可叹,可惜,非常值得外边那些幸福的人们好好地同情一下。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我从来都不是例外。

我现在就经常性地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由连绵不断的灰白色的基础材料组建而成的,实际感触起来都是冷冰冰的,非常机械化的,同时也是极其不真实的,是若有若无的,是时隐时现的,是难以被准确把握的,是在连绵不断的大环境下又偶有惊人的断续和不完整的,是相当容易变形和变色的,是非常难以正常接近和轻松体验的,是具有它自己的独特属性的,是完全不依赖于我的客观感受和一点也不受我的主观情绪影响的非常特殊的一种存在。

另外,它还不停地折磨着我,摧残着我,消耗着我。

有时候我就漫无边际地控制不住地往我以为的深处仔细地想了,她,我的妻,在我的这些形形色色的各具特色的病友眼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什么形象呢?

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兮兮的流浪猫?

还是电影电视中常见的一个很不知名的卑微透顶的小演员?

亦或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数学符号,英文字母?

还是干脆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像,什么影响力都没有,就是一个还在徒劳地喘着气的只是撒尿的方式和他们略微不一样的人形生物而已?

或者,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存在?

其实这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设想统统都不重要,因为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关心这个。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也没能力关心这个。

或者更进一步说,他们就是因为从前太过关心这个所以才进来的。

所以,他们害怕了,再也不敢关心这个了,包括许多类似这样的事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是非常结实的,不是随便冒出来一个曾经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好汉就能轻易打破它的。

我也不关心这个,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我的世界虽然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她,包含着她的一切,这里面有她的袅娜多姿的身子骨,有她曾经说过的各种话语,有她的永不磨灭的且始终都萦绕在我心头的精神,有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最终却是与我无甚关系的,因为说到底我的世界也不是完全属于我的,也和我没有太大的缘分和牵扯,它是这个所谓的客观世界强加给我的,是我不得不接受的,也就是说,它是属于命运的一部分。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尚且都不是我,更别说我的世界了。

我怎么也躲不开的并且逃离不了的状况是浑浑噩噩的,是无始无终的,是无穷无尽的,是我绝对难以控制和掌握的。

所以,我只想尽快结束所有的一切。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回到最初的状态。

科学家们不是一再地说,世界是由一个奇点爆炸产生的吗?

好吧,那就让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回到那个原始的奇点吧。

我祈祷着。

亲,你明白一些了吗?

时光啊,请走得更快一些吧,求求你了!

凭我那并不怎么坚固和完整的良心讲,若不是还撕心裂肺地念念不忘地牵挂着我最挚爱的亲人们,我真想在淡然一笑之后充满仪式感地一走了之啊,尽管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非常潇洒地一走了之,即以什么方式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走,最后又到哪里去等等。

这又是另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也不是我目前所能考虑清楚的,我暂且不多说了,因为说多了都是泪。

要知道,一个问题往往会引出无数的问题,我现在还不想节外生枝,没事找事。

鉴于对复杂多变的未知世界的本能恐惧,又鉴于我一贯采取的谨小慎微的人生态度,还鉴于一整套我目前还无法完全抛弃不用的可能不符合主流社会审美要求的逻辑和理论,再鉴于各种各样的或简单或复杂或可爱或可怕的关于天堂和地狱的那些说法,我此刻还是非常明智地选择了等待、拖延、将就、凑合,任凭外界任何的力量随意处置我,我都无条件地顺从,绝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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