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总统先生,事实上,我方只损失了800人,难道不是吗?”
女士随即辩解道。
此时伟大的林肯低下头,泪水涌出了他的眼眶,他只用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回答道:“女士,我只能说,这个世界远远大于你的心灵世界。”
哦,连这种腻歪死人的鸡汤故事他都讲得津津有味,确实有点意思,当然也有点缺乏自知之明,不过这也正是他的可爱之处,我一向都这样认为。而我这个人向来又不喜欢主动打断别人的讲话,以为那样很不礼貌,所以他便以为我很爱听这一类的故事,于是接下来便经常讲给我听,好像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任务一样。
说实话我在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小烦,或者在烦恼的同时又有点高兴。举目所望,低头沉思,在这种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也就是他能和我聊到一块去了,所以没事的时候我还是很珍惜我们之间友谊的。
和他正式交朋友之后,我很快便获得了一种特殊的权力,那就是和他一起到大食堂给这个楼层的病人们打饭。
通常这都是病情较轻的人干的活,这也足以说明我们的问题都不是太严重,至少没有主动逃跑的可能性,多少还能干点人活,比外边那些利用各种卑鄙的手段变着法地祸国殃民的家伙们强多了。
那些捞不着出去的病人们都很羡慕这个差事,因为能获得这个差事的人基本上离康复出院都不远了,老病号们都懂得,尽管我目前还看不出老刘康复出院的迹象。
正所谓文官考斯特,武官酷路泽,像我们这种病人出病区的时候只能被束缚带拴着,由一名文文静静的小护士牵着,来回都靠脚丫子慢慢地走着,去食堂打饭就是这样,外人肯定感觉这和遛狗差不多。我和老刘都喜欢被小护士遛,感觉和皇帝出巡差不多。
看起来老刘真是这里的老油条了,他干这个活非常熟练,简直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在极个别的日子里,甚至连护士都不跟着我们,有时候连束缚带也不用,就任由我们自己去食堂给大伙打饭。因为被医护人员充分信任是一种非常愉快的感觉,所以我们干起活来总是非常认真和尽心。
我们两个总是一副优哉优哉的胜似闲庭信步的快活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是来治病的,而是来旅游、度假的,有些病人家属看见我们两个出去和回来,总是嘻嘻哈哈、指指点点的,嗯,就是忍俊不禁的意思,我们看着他们的样子感觉也很开心。
爱岗敬业的知识渊博的老刘究竟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或者说他到底在这里住过几次了,我还真说不上来,我也没好意思问他,不过这里就和他的家差不多,这个感觉应该还是对的。
在下一章,我会较为详细地说一下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进行治疗的事情。
同时,我会严格站在他的角度来准确地描述这个问题,以方便你更好地理解他这个男人。
如果你不屑于理解他,一个资深精神病患者,那就算了,下面的内容也就不必再看了,反正翻来覆去的也就是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