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r)(1 / 4)

第三人称,有主角犯罪情节,慎入

01

萨摩.伯德从半睡半醒的梦里醒来。四周很吵,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劲,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她并没有主动要去听的意思,但——

喘//息声和调//笑还是一声接着一声传入她的耳中,男人粗犷,女人娇//媚。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坐在窗边听完了几首活//春//宫,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大多数时候,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成为这腐朽糜烂的一份子,纵//情//欲//海,无力去想其他。

夜深如泥,这里就是最浑浊肮脏的泥潭,即使再多诡谲迷离的灯光和酒色也难掩其污浊。“FANGO”,位于西西里岛vucciria的红灯区,是黑手党科伦坡家族旗下的一家赌场,当然,它做的可不仅仅是赌博生意……

西西里的海风吹不到萨摩的房间。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丝微薄的风,却在伸到一半时被窗户上的栏杆挡住。

毕竟她可是被严加看管的对象。

这地方算是一家高级伎//院——每次念到这个词她都会嗤笑,伎//院还分三六九等呢——而萨摩.伯德是一年多以前被科伦坡家族的BOSS送来的。

自从她自己的家族被毁灭,她和其他活下来的孩子沦为被拍卖挑选的物件,也不知道和那些死了的大人们相比,谁的命运更悲惨一些。

科伦坡家族的BOSS带走了她。

被豢养的孩子不止她一个,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些少女少男穿着奢华,举止乖顺,眼神无光,虽然身体还活着,可灵魂早就死了。

那个人不是恋////童////癖,但一个有着变//态//养//成//癖的控制狂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无法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恰巧萨摩.伯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挑战别人的忍耐界限。

一开始她还能和其他孩子一样装作乖巧懂事的样子,尽量听从对方的每个命令——但有些人天生就是关不住的鸟儿,她无法被驯化,也无法再演下去。

她顶撞了他,于是被送到这个地方来,成为一名被“特殊照顾”的伎//女。

说起来也怪她自己冲动,明明还有别的办法宰了那个令人恶心的东西,大不了同归于尽。

房内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红发女孩从窗台上跳下,站起身。她理了理沾满脂粉味的衣裙,不悦地皱皱眉,精致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是噩梦,那总归是该让它结束的。

就在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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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很奇怪。

灯光暧昧的房间里,和她一样的年轻女孩还有好几个,正陪着笑,为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递上一杯又一杯酒。

但……

太怪了。

萨摩脸上挂着精心刻画过的敷衍微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从她进这个房间开始,有一道目光就牢牢粘在她身上,让人无法忽略。

是一个高挑瘦削的东方男子,他留着短短的黑发,剑眉朗目,相貌英挺。一开始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带着戒指的左手一直在摩挲着下巴上的伤痕,另一只手则搭在自己被布包裹着的东西上。

在萨摩进来的一瞬间,仿佛心电感应一样,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中的犀利尚未褪却,却又迸发出更炽烈的某种情感。

他像是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双手攥紧了膝盖上的衣服,最后还是按耐下去。此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长得还行——萨摩勉为其难地作出评价。但那有什么用,能到这种地方来,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子罢了。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是已经有婚约的男人。

呵。

萨摩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更无奈的是,她还不能甩脸色——这个男人来头应该不小——她看向沙发对面的另一个男人,他脸部瘦长,看上去一脸倒霉样,挂着刁猾的微笑。他是赌场主管,克里维斯。

她还没忘记,自己手臂内侧的旧伤每到冬季就会变疼,那是她刚来这里时,因为试图反抗被他命令手下教训的。当然,克里维斯也是听从那个人的指令。

说起来,她还真是自找了不少苦头呢。

“BOSS说了,要让这丫头活着受苦,看好了,别让她自杀。”

……哈,想多了,仇人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在没宰了这些人之前,她怎么会自杀。

后来她学聪明了,不再反抗,反而会接近这些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比如mama,比如厨师,以及克里维斯。不得不说,有些人在讨人喜欢方面是有天赋的,她不会刻意表现出讨好,可只要她比之前收敛一些,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就足以让人对她放软心肠,给她一点优待。

mama会帮她拒绝难缠的客人,厨师会让她溜进厨房,拿到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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