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1 / 3)

离京还有三日脚程时,迎来一场大雨,春日里干爽的坦途逐渐变得泥泞。

马车一旦入了泥淖,便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拖出来。

于是,秦桑干脆就近找了家客栈,打算等暴雨过后再上路。

客栈偏僻,建在长驿不远处的野外,店里的伙计见车马上的人衣着不俗,腰间配刀,知道来了贵客,纷纷忙了起来。

客栈前厅并不宽敞,只有一条榆木做的长桌,刚好可以前后容纳十几个人用食。

南星在进门前抖了抖靴上的泥点,进屋后卸了刀,很自然的往阿楚身旁坐过去,却被青云从身侧抢先一步坐了下来。

她嗤鼻一声,绕开了青云,去了斜对面入座。

阿楚右侧坐了秦桑,对面是川乌和吕镶,自北向南分两列入座,她夹在青云和秦桑中间,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店家让后厨拿出了最好的河虾与粥菜来款待来客。

青云马车上备的美酒佳肴早已享尽,被这一桌人折腾了一路,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他拿起筷子夹了只河虾,忙不迭地送入口中。

却因右脸被阿楚揍的还未消肿,嘴巴不能大张,被虾枪扎的“嘶”了一声。

旁边的阿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面前的河虾盘里又夹了一只,麻利的剥了起来。

正在跟川乌商讨事情的秦桑,并未注意到青云的举止,见阿楚正在剥虾,将自己面前的饭碗,自然的向她那侧推了推。

却未想到,夫人手中剥好的虾,并未落入他的碗中,而是去了青云的嘴里。

对面的川乌被迫瞥见这一幕,险些笑呛。

见秦桑瞬间冷脸,收了笑,咳了几声,不再言语。

而川乌的反应也让阿楚意识到自己失态,不自然的向秦桑那侧转了转身子,不再搭理青云。

而被阿楚喂了一只虾的青云,却故意在秦桑面前细嚼慢咽的吃着,似乎在享用什么珍馐美味。

那个在蓟州城内被秦桑捡来的十五岁少年北风,用塞满了饭的嘴巴喃道:“有姐姐真好,我也想要姐姐给我剥虾!”

童言无忌为这份尴尬更添一把火。

往日最不善察言观色的南星,此刻却突然开了窍,一把揽过身旁少年的肩膀,讪笑道:“小子,以后我就是你姐,我给你剥!”

说罢,撸起了袖子,直接用手拎了只最大的河虾到自己的面前,粗鲁的将虾头拧去。

对面扒饭的天冬,看着动作笨拙又残忍的南星,打趣道:“得亏这虾已经死了……”

南星听出了天冬话里的取笑,故意将拧下的虾头朝他掷了过去,却被天冬挥手用筷子夹住,斯文的放到了一侧,嚼舌道:“粗蛮。”

南星将剥好的虾塞到北风嘴里,用左臂锁了他的喉,强制性问道:“姐给你剥的虾好不好吃?”

被勾住喉颈的北风,费劲的点头,她这才一脸满意的将手臂松开。

天冬看着耳根红到脖颈的北风,笑而不语。

许是这偏僻的客栈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店家收下了银子后,白送了几坛好酒过来。

秦桑先是道谢,等伙计进了后厨后,又让识百毒的吕镶查验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分给了弟兄们。

虽是粗茶淡饭,但有了美酒,气氛自然不同。

让阿楚感到意外的是,午膳的后半场,秦桑一改往日在人前时的肃冷,不断殷勤的往她的碗里夹菜,一口一个夫人。

想起方才她给青云剥虾的举动,秦桑突然的反常,让她不仅没有感到热络,颈后反而有些汗毛倒竖。

众人酒足饭饱后,外面依然大雨倾盆,沉闷的雷声添了几分倦意。

秦桑回客房时步履匆匆,阿楚被他甩在身后几丈远,进了客房门后,竟顺手将门掩了。

被掩在门外的阿楚,不由得苦笑,偷偷嘟囔了一句:“掩门算什么,有种就上门闩!”

可她入门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心虚的将手劲儿放轻,进来后,又转身将门轻掩上。

而此刻的秦桑已背对着她躺在了榻上,竟连看她一眼也不愿了。

阿楚知他受了重伤,接连赶路身上本就乏力,方才她又当着那么多人让他掉了面子,他有些赌气也可以理解。

于是故作关心道:“夫君的伤口还疼吗,褪了内衫给我看看。”

说着就去轻扯秦桑背上的衣衫,对方却得寸进尺的向榻里又挪了三寸。

主动却没有得到回应的阿楚,刹时来了性子。

立马褪靴上了榻,揪着秦桑右肩的衣襟,野蛮的将其翻了过来。

秦桑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被不情愿的掉了个儿,背上的刀口在被迫翻身的那刻,钻心的疼。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阿楚还以为他的伤没有那么重。

她一只腿屈膝踩着他的小腹,右臂的手肘搭在屈着的膝上,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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