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1 / 2)

次日辰时,一行人整装待发,他们本就是常年混迹边关的将士,行囊简洁没什么繁琐之物,一把刀,一匹马,再背上几身换洗的衣物,便是所有家当了。

只有吕镶,一行人等她墨迹了大半个时辰,各种药丸瓶罐,草药医册,还有女儿家的胭脂妆匣,杂七杂八一大堆,十几个兄弟愣是帮她取了五六趟,才将家当都搬到了马车上。

有些歉意的镶儿,赶忙从怀里掏出了她的百草囊,每人手中发了一颗小药丸,边道谢边吹嘘道:“北有济苍山,南有药王谷,我这神丸可解百毒,一丸值二十两银子,特此谢过大家。”

上了马的弟兄们,双手接过言谢道:“镶儿姑娘在这次瘟疫里救了兄弟们的命,我们帮忙出力也是应该,再说济苍山的药我们可消受不起,还是吕神医的药丸才能药到病除。”

这句话偏偏落入了最后出门的青云耳中,他抬眸扫了一眼整装待发的一行人,见他们瞧自己的眼神都颇有怨气,想必也是看在秦桑的面子上,才不与他动手。

青云满不在乎的上了马车,撩起车帘刚想入内,见车内坐着的偏偏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一对儿。

阿楚攥着秦桑的手道:“这都四月天了,你的手为何还这般冷?”

秦桑浅笑,“许是伤口未愈,身子有些虚寒,无碍。”

阿楚抓起他的两只手,贴在自己的两侧脖颈上,温和道:“我给你暖暖。”

青云看着秦桑两只手掌,就那样在阿楚细嫩的脖颈上宠溺的摩挲着,两个人言笑晏晏,他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的两只手剁了。

倒也不做面子功夫了,还未踏进马车的他,将手中撩起的车帘愤懑地甩下,撑着车板跳了下去。

没好气的青云向打头的那匹棕色驹子走去,却被川乌抢先一步握住了缰绳,他只好另择马匹。

而当他走向另一匹时,天冬在胸前系紧了包袱,提刀跃马而上,丝毫没留给他乘骑的余地。

青云嗤笑一声,懒得跟这些卒子计较,于是折后,向另一辆马车走去。

他吐了一口气,撩袍上车,掀开车缦的那刻,却被南星出了半鞘的长刀横于颈间。

这才注意到南星背后那个少年怨恨的目光,原来这辆马车上坐的是阿生。

青云只好又退回到阿楚和秦桑的那辆马车上。

他一路望着窗外,视线尽量不与二人相交。

人间四月天,冬日里要走将近半个月的车程,在这春日里,顺畅了不少。

途径青崖山下的官道时,不知秦桑是有心还是无意,将阿楚看向窗外的脸朝自己扭了过来,轻按到自己肩头。

阿楚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于是听话的靠在他肩头,不再向外看。

这座山脚下,有她爹的坟冢,她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独自前去祭奠。

这座山也是当年他们三人分别的地方,是青云坠崖,秦桑入牢,她却守着鬼穴的黑暗熬了三年的地方。

如今又变成了祭奠虎子和雷子两个少年的故地。

方才阿楚只瞥了一眼,便见那巍峨高耸的山峰之上仍有积雪,亘古不化,那薄雾缭绕的旧景,这么多年了,竟是一丝未变。

欲叹风雪悠悠,往事欲语还休。

一直看向窗外的青云第一次回头瞥了眼阿楚的脸色,继而再次扭过头去,春风拂过他鬓角的一缕发,双肩向下一耸,似有一声轻叹。

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川乌掉转马头,来到马车一侧并行,朝车内的秦桑喊道:“将军,再往前走便是汴县了,是继续赶路,还是在此歇息一晚。”

秦桑应道:“弟兄们折腾惯了,但此程毕竟带着女眷,还是歇息一晚再走吧。”

于是川乌打马前去,提前进城打点。

秦桑一行人刚进城门,就被一群拦路的乞丐挡住了去路,他让天冬前去打发,却被车内的阿楚喝止。

“你这个人,被我劫了一次还不长记性,让他们看好财务,这招我熟,夫人我去去就回。”说罢,她一袭绯衣撩帘跳下马车。

甫一下车,阿楚的视线便撞上了一双旧相识,她双臂插于胸前,嗔笑道:“严大人?要饭要到汴县来了,要不要我捎你一程,去京城的叶府门前要啊?”

跪在地上扒着马车的男人头发上的污垢像那雨后泥泞的山路,上等布料的外袍已被扒走,身上只穿了一件污浊不堪的内衬,外面披了一层不知从哪捡来的麻布。

秦桑听到车外的阿楚喊了一声严大人,便用一根手指勾起马车的侧帘朝外看去。

只见外面一个乞丐打扮的中年男子,用塞满泥垢的指甲紧紧的扒着车轮,那双贼眉鼠眼,的确是曾经的蓟州州府严良。

严良的余光被车窗内一双凌寒的眸光慑的抬起了头,见是秦桑,忙沙哑着祈求:“秦将军,救我,带我去京城,我要见圣上。”

马车内传来秦桑低沉的嗓音,“真是稀奇,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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