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2 / 2)

着几个大字:“三分利。”

“嚯,比天下钱庄的利息还要高,臭不要脸!”嘴上骂骂咧咧,手还是实诚的将银子划到了袖中。

拿了银子的红衣,干脆将衣筐随手一扔,颠跑着就冲出了门。

她并未真正读懂这些碎银的意义,只是觉得秦桑许是信了她的鬼话,以为她日常采买真的需要银两,这才施舍了她一些。

而秦桑给她银子的目的,是想点拨她摒弃盗窃这种恶行,有些说教的意思,但也夹杂了一些隐晦的私心。

这种私心来的没有缘由,也见不得光。

先是来到蓟州最大的酒馆打了一壶当地百姓口中有名的好酒“醉山河”,又去她经常光顾的茶鸡铺子包了一只刚出锅的茶鸡,迫不及待的扯下一个鸡腿在嘴边撕了一口,再灌一口烈酒,鲜香的鸡肉与烈酒的灼烧在味蕾炸开,真是好不畅快。

酒足饭饱后,红衣惦着手中的钱袋子,扯唇笑:“这剩下的银两买你一命绰绰有余,你这假阎王去真阎王那里讨利去吧。”

话落,她抹了一把嘴角,揣了钱袋朝蓟州城北的黑市走去。

这黑市就处在百草街与州府门前大街的交叉口,因济苍山与官府权力的交界,所以一般无人看管,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买卖在此滋生出来。

红衣买到了想要的东西,便没有再逗留,匆匆回了宅里。

三更时分,正是万物浓睡,榻上呼吸均匀的红衣突然睁开了眼睛,悄声起身,踮脚从事先留好的窗扇飞了出去。

她虽然功夫一般,但这脚上的门道却自诩江湖翘楚,仿佛生来就自带上乘的轻功功法,否则,在蓟州横行这么多年,也不会次次从那严良眼皮子底下脱身。

今夜无风,她白日在秦桑寝院的一角堆的柳絮还在,虽被刮跑了大半,但剩下的一小撮,足矣让她落地无声息。

她屏住呼吸,伏耳在窗侧倾听,屋内昏暗,早已灭了烛火,只有阵阵睡鼾声,放松又深沉。

红衣心中窃喜,没准儿这阎王此时还在做着美梦,可又想到这家伙即将死在美梦里,心里有有些不忿。

可既起了杀心,利刃再无回鞘一说。

于是她从怀里掏出了今日在蓟州黑市淘到的迷香和火折子,摒气点燃,轻吹了几下,那香的顶端便开始在黑夜中肆虐起来。

等到那迅猛的火球变成了一颗颗红色的小点,红衣将它们聚拢,将其插入了秦桑的窗纸之中。

而她自己用提前备好的带着解药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红衣的眸子也在这一刻,被迷香顶端的火焰点燃,她注视着那薄薄的窗纸被焚了一个小口,小口的边缘发着星星点点的微光慢慢扩大,又渐渐暗淡发黑。

待到那迷香燃尽一半时,她听到屋内匀称的呼吸突然打断,红衣心口一紧,就连自己的心跳都恨不得先按停下来。

不过那阎王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待那迷香燃尽,红衣再也听不见屋内的任何声响,她不禁壮着胆子来到门边,为了以防万一,先是扣了扣门,“将军,我听院外似有刀剑声,恐有刺客,但心将军安危,特来询问。”

她声音不大,恐惊醒旁院的副将,但拿捏的音量确信屋内之人可以听清。

但几番下来,屋内并无任何答复。

红衣嘴角上弯,心知时机已到,于是捏紧了袖口的短刃,轻手打开了秦桑的房门。

进屋之后,借着朦胧星光,辨出榻上的秦桑正盖着被子背对着自己。

她轻脚靠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每走一步,都似踩荆棘,眸子圆睁,火焰在她的周身肆虐,这些日子饱受的煎熬,都化作了匕首上的那道寒光。

她瞄准了他的后颈,刀尖带着颤抖顷刻而出!

“你这迷香劲儿不够啊。”一个慵懒的声音伴着一个哈欠从红衣的身后传来。

本就紧张的红衣被这一声吓得“啊”了一声,一个踉跄摔到了秦桑的榻上,差点被自己的匕首戳死。

“你!我。。。”红衣双唇打着颤,看着眼前散着发,睁着惺忪睡眼的男人歪嘴嘲笑着自己。

他手里把玩着窗边烧剩的一撮迷香,竟凑上前去闻了闻,“本将军本想指着它治治这失眠的毛病,没成想越吸越精神呐。”

他突然轻蔑一笑,将手中仍冒着烟的迷香朝后丢去,上前一步压住了红衣半仰在床榻上的身子,将她握着短刃的手腕按在了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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