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2 / 2)

,将那宅子里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那青崖山水利图的影子,所以他猜测这份图纸被秦桑抢了先,遂令红衣在诛杀秦桑之前,先想办法寻到这份图纸。

可红衣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杀了这个阎罗将军,为阿生他们和死去的爹娘兄长报仇,并不想参与到济苍山与官府的暗斗之中。

虽然抵触,但想起自己前些年对青云的所作所为,还是勉强在心里应了下来。

可应下来简单,真想拿到那图纸又谈何容易,她如今刚刚进府,那将军不仅不信任她,还避她如蛇蝎,她要如何接近他,探到那图纸的下落,红衣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过,为何蓟州的官僚和商贾都在盯着青崖山那个水坝,这点实在是令人想不明白。

烛火摇曳,晃的红衣有些困了,第一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混了过去。

书房里还在看书的秦桑,亥时就让打盹的川乌下去睡了,自己则清醒的待到了子时以后。

整整两个时辰,书页并没有翻下去多少,不是因看得过于认真,而是白天里那双擎满血丝倔强倨傲的望着他的那双眸子,迫使他不断的回想与她的谈话。

每个细节都无懈可击。

原来那日当铺救他的是这个女人,而不是他所期待的阿楚。

他突然急匆的起身,去翻案几下的几本兵策,熟练的抽出了一本《阵前杂记》,从书页中抽出了一张折了三道的宣纸,握着一角利索的抖开。

那是五个月前还在刑狱中时,从川乌手中拿到的一张蓟州城甲子号通缉令,如今再看这画像,确实更像今日这个女奴的面容。

秦桑长吁一口气,继而苦笑,抬手将那小心保存了许久的画像置于了案几上的烛灯之中。

那灯中的烛火饥渴的吞噬着那张画纸,顷刻间将其化为灰烬。

而秦桑的执念也随着这团渐渐消弭的焰火弥散。

他想过她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但他却没想到,她竟活着从那百丈鬼穴之中爬出来,又再次绝望的离开了这世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像以前那般执着的寻他,也没有留一丝消息给他,甚至都没有跟自己临终时的友人提过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关于他的回忆。

秦桑垂眸,掩去眼底的暗涌,白日里孤傲威严的身躯竟无力的伏在了案几上,头埋进了双臂内,映着月光,没有人发现他此刻轻微抖动的身体。

没有抽泣声,也没有抱怨,只是在那不起眼的角落,小心又隐蔽的释放着自己。

次日大早,秦桑还在书房的榻上熟睡,朦胧中听见院内有洗涮的水声,心想着又是川乌那个勤快的,帮他盥洗这几日换洗下来的衣物,便没再搭理。

将被子蒙过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可院中的洗刷声甚是惹人厌,那盥洗的木杵好似故意撞击着那木盆,叮叮当当不让人睡觉。

彻底清醒过来的秦桑只穿着一条睡裤,一边喊着:“大清早的瞎勤快!”一边提了刀,光着上身冲了出来。

下了门前的石阶他才发现,院中洗涮之人并不是川乌,而是昨日那个被他带回府中的女奴。

二人目光相对,同时愣住,顿觉有些尴尬。

这男人竟在她面前赤身裸.体,虽然只有上半身,但也足以让红衣在这个百无聊赖的晨间大饱眼福。

血仇虽未亲刃,但她与晨光中光滑结实的腹肌没有仇。

许是眼前男人对她垂涎且毫不避讳的目光所激怒,折身而去,摔上了屋门。

进屋后的秦桑吐了一口气,方才那女奴的下半张脸被一块帕子系住,只露了眼睛和额头,垂首卖力的盥洗着他的脏衣。

有那么一瞬间恰似故人归,这一幕,与他平日奢望的幻想重叠起来。

便是这份凑巧的假象,让秦桑有些说不出的烦闷,他利索的着了衣袍,拿了刀,踹开门,便向坝上而去。

临出院门时,竟又折回,朝院中埋头苦干的红衣喝道:“把帕子摘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许遮脸!”

说罢,便一脸阴沉的离去了。

红衣被他喝的一愣,遮这块帕子本是怕水盆中的脏水溅到脸上的药蜡处,怕那假面开裂,碍他什么事了?

再说,这一盆衣物都不知攒了多久,馊了吧唧难以让她喘息,带个帕子捂鼻怎么了?

“我就带!气死你!”红衣嘴上骂骂咧咧,可还是迫于他的淫威将帕子从脸上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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