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深还凌瑗吃完包子,凌瑗的馄饨也包好了,她包的馄饨是晴天娃娃的形状,头部是锦囊一样的形状,尾巴像是飘逸的小裙子,光是形状,就比那个美食城好上好几倍,口感肯定也是绝佳。
很快,小餐馆里就引来了第一批客人。
凌瑗又要开始忙活了。
“咦?”一个女人说,“这是馄饨吗?”
“是的。”凌瑗说,“刚才包好的,我还没有试过。”
女人来了兴趣,“那你给我做一份吧。”这些“晴天娃娃”一看就很好吃。
“好。”凌瑗笑着应下了,她抓了几个晴天娃娃放进锅里,等晴天娃娃浮在上面了,再把它们盛起来,然后告穆深说:“你放些葱花和香菜进去,香菜多放些,那个客人说了她要多些香菜。”
一旁正在切葱花和香菜的穆深随手抓了一把放在了碗里。
凌瑗把那碗晴天娃娃端到窗口处,对凌池说:“哥,给客人端过去吧。”
馄饨碗里的汤很多,比较烫,凌池尽管很小心翼翼了,可还是被调皮的小孩儿给撞到了,馄饨汤撒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上,他顿时大哭起来,“呜——”
那个孩子的母亲急忙从凳子上下来,蹲在自己的儿子身边,检查刚才被烫的地方。
凌池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母亲却没有在听凌池说话,她检查着儿子小手,“没什么大事。”她说,“能给我拿些纸吗?”
“可以。”凌池赶紧拿来了一卷纸巾递给她,说,“对不起啊。”
“没事,是他自己太调皮了。”她一边给儿子擦着身上的汤一边说,“正好给他个教训,看他以后还皮不皮了。”女人的语气里带着指责。
“哦对了,我一会儿还有事,一会儿给我打包吧。”
“好。”凌池点头应和下来,他心说,现在这么善解人意的人真的不多见了。
然而,那个点馄饨的女人就没有这样善解人意了,当凌池把那碗馄饨放到她桌子前时,她却很生气地指责凌池,说:“你怎么还把这碗给我啊?”
凌池不明所以,解释道:“这……只是撒了些汤,馄饨还是可以吃的。”
“什么啊,这都脏了。”女人生气道,“我不管,你们必须重新再给我做一份。”
“可是……”凌池还想要再说什么,可看着女人这尖酸刻薄的样子,他放弃了,“好吧。”
“这还差不多。”女人一继续低着头玩儿手机了。
如果要给女人重新再做一份,就说明其他人的餐可能会延迟上,没事儿的人倒是不着急,他们可以等一等,而那些有事儿或者是想找事儿的人就闲不住了,他们冲着凌池喊道:“那我们的什么时候能上来啊?”
“是啊,重新做就让她重新排队,我们不着急吗?”
女人吼道:“凭啥啊,我先来的,肯定是先吃啊,这又不能怪我,你们要怪就怪那对母子,谁让他们把我的饭弄脏了啊。”
听到女人这样说,那个母亲顿时不乐意了,道:“我们什么时候把饭给你弄脏了,不就是撒了些汤出来吗,你吃馄饨还能把汤全喝完吗?”她瞪了女人一眼,“要是你那么喜欢喝汤,那我给你出钱买汤,让你一次性喝个够。”
“明明说你们的错,还不让人说了。”女人打量着这位母亲和她儿子的装扮,立刻嘲讽道,“哎呦,你们这些个穷酸样子,口气倒是大得很。”
“你说谁呢?”那个母亲更加生气了,“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吃饭真是晦气。”她又转身对凌池解释说,“我没有说你们的餐馆不好,就是我觉得吧,以后这样的人啊,还是禁止入内的好。”不知不觉,这位母亲的目光又落到了女人身上,“真是的,什么人都有。”
凌瑗那边已经把做好了的饭都端到了窗口处了,善解人意的顾客会自己过去端来吃,而有的人却非要凌池给他们端出来。
可是他们一直这样争吵着,凌池实在是进退两难,他要是走了,这两个人可能会打起来,他要是一直站在这里,有些客人的餐就一直吃不到他们嘴里去,他们又开始喊道:“赶紧给我上啊,我都等了这么久了。”
“是啊,是啊,你们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一个正在吃饭的眼镜男说:“饭就在窗口那里,你们自己端过来吃能怎么样,是没有手吗?”
一个胖女人说:“那都要我们自己拿,还要他干什么啊?”
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说:“你看不见人家走不开吗,自己去端一下能掉块肉啊?”
“呦。”胖女人旁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道,“你是后来的吧,凭什么先吃啊?”
女大学生终究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社会,比那个女人刻薄的样子给震住了,她低头吃着饭,说不出话了。
眼镜男说:“人家知道自己去端,放在哪儿你自己不去拿,还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