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王紫荷带人怒气冲冲进入了小院。狠狠打了卿英一巴掌,卿英捂着脸茫然道:“四小姐?”
王紫荷不理她,对身边丫鬟春红吩咐道:“就算把她这里翻个底朝天,也得把我的金钗找出来!”
“是,四小姐。”
卿英问:“你发什么疯?我何时拿了你的金钗?”
卿山听见动静从他的房内过来,挡在卿英面前问:“四小姐可有什么证据?”
王紫荷趾高气扬道:“除了你们还能是谁?我们王府就你们最缺钱吧?瞧你们那穷酸的样,况且你又有前科,手脚本就不干净,偷吃偷喝的。”
“四小姐,凡事讲究个证据...”
卿英还没说完,春红喊道:“四小姐,这里有大量银子。”
王紫荷听闻赶紧跑过去看,柜子里果然藏了大量的银子,少说也有一百多两。她拿着银子质问道:“你们在王府每月只有几两碎银,哪来的这么多钱?不是在王府偷的还能是什么?”
卿山被涨红了脸,被人羞辱至此。
“是我自己赚的。”
“撒谎,你上哪去赚了这么多银子。”
“王紫荷,你别欺人太甚,你找你的金钗,你管我银子做什么?”
王紫荷一笑,“卿英,你以为我傻么。你们当然是卖掉了我的金钗,这其他的银子啊,肯定是偷的王府的。”
“王紫荷!”,卿英怒从心烧,她在王府一贯忍气吞声,想偷偷存钱在长安买房立户,想有个好名声正常的嫁人,可为什么偏偏这么难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听说了。两年前你们被贬去河东之后,你父母名下的财产也被查封了,你们哪来的家底?”
“啪~”,卿英扇了王紫荷一巴掌,这是她在王府第一次反抗。
王紫荷被打懵了,她没想到这任人揉捏的卿家姐弟会反击,但她反应极快道:“你敢打我?卿英,我要杀了你!”
两个人扭打在一块。卿英小的时候学过三脚猫的功夫,自然占据上风,卿山在一旁干着急,他一个男子也不好插手,只好不停的拉架,春红见状跑出去叫人。
今日大夫人张淑青没在家,外出巡察自家铺子去了。春红只好把二公子王云旗叫来,王云旗到时,两人头发散乱扭打成一团,但看起来王紫荷伤势更重一些。
“都住手!”,王云旗嫌少发怒,他是众兄弟姐妹的榜样父亲更是将家族荣辱系于他一身,从小就被教导端正有礼。
两人应声停下,王紫荷见自己二哥来了,率先哭出了声,“二哥,卿英她打我。”
王云旗知晓王紫荷惯会惹事,没理会她,转而对着卿英道:“英姑娘向来温和,如今这般所谓何事?”
卿英还没来得及开口,卿山抢答道:“王紫荷故意污蔑人,她金钗丢了来找,却看上我们的银子了。”
王紫荷愤怒道:“二哥,他们分明就是将我的金钗卖了,然后换取的银子。况且他们每个月领的银子那样少,怎么可能积蓄起来这么多?”
卿英冷冷开口道:“我不需要自证,既然是你说我拿了你的金钗,请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你就是在污蔑我。”
王紫荷急了,她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一大早起来发现金钗丢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俩姐弟最有可能盗走。
“好了,四妹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否则我告知父亲。赶紧向英姑娘赔不是。”,王云旗道。
王紫荷虽然不服气,但是听王云旗此言,也收敛不少,咬牙切齿道:“对不起。”,后忿忿不平离去。
“多谢二公子。”
“我在时他们尚且如此,如今边境动荡,恐我随军出征后,不知他们又如何变本加厉...”
王云旗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现在不是表白的时候。他还未建功立业,还未有权势单独立府,纵使他与卿英成婚了,独留她在王府依然容易受人欺负。况且战场凶险万分,若身死守寡了,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卿英在心里一直很感恩王云旗和王韶颜,时常受他们照拂,把他们当做最好的朋友看待。
“二公子不问我银两从何而来,却忧心我受苦。卿英虽在王府举步维艰,有你和二小姐也不算太苦。”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信你。我时常回想起你初入王府时的样子,比现在开朗许多。”
“二公子,人总是会变的。”
王云旗只逗留了一会儿便走了。今日是他回军营的日子,经此一战被封了千夫长。
卿英心情不好,有些郁郁寡欢,闷在家里也不出门。卿山今日下厨炒了蛋炒饭,给卿英端了进去,“阿姐,吃饭了。”
卿英趴在桌子上懒懒道:“阿弟,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卿山放下两碗蛋炒饭,又倒了两杯茶水放桌上,边忙活边道:“阿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快吃饭吧,呆会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