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始终相信钱是万能的!没有我广辰灏办不成的事!”
“是,少主!”
卿英在马车内度秒如年。她知晓霍去病曾经对她的情谊,如今恐怕只剩下了恨。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无奈,无论怎么做都会变成遗憾。
马车刚到王府后门,远远就看见卿山等着。卿英赶紧逃离跳下了马车,对着卿山有些责怪道:“深秋了,你自己早些就寝,等我作甚。”
卿山担心道:“见阿姐许久未归,担心出什么事。”
“我没事的。”
霍去病未下车,他只撩开了轿子的窗帘布,露出了半张脸,“卿山?”
多年未见,卿山也大变了个样,从前还是个小毛孩,突然一下子窜了个头,竟超过了卿英的身高。他长得越发俊秀,让霍去病一时间没认出来。
“霍哥!真的是你?”,卿山激动道。
霍去病将布全然撩开,“是我,好久不见。”
“霍哥,这几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还有,你和我阿姐为什么要退婚?”
卿英尴尬拉住卿山,示意他闭嘴,“那个…天不早了,侯爷早些回去吧。”
“那就得问你阿姐了。”,霍去病突然一笑。他想到卿英的薄情,想到她被众人责问,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卿英有些看傻了。这次相遇以来她第一次见霍去病笑,他的眉眼很好看,有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眼睛里更是有璀璨的星辰。
可这,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了。
“霍…”,卿山还未说完,被卿英捂着嘴拉走。在回院的过程中,卿英还不望对着霍去病道:“侯爷告辞。”
在这个破烂的小院里,卿山质问:“阿姐,你为什么拦着我问霍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们什么事情都瞒着我?父亲被人诬陷入狱惨死,你和霍哥退婚,母亲自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卿英看着眼前这个阿弟,仿佛他长大不少,只是自己从未仔细关注,瞒着他,一人挑起了重担,为的就是他心无杂念读书。
从前他喜练武不喜读书,好不容易求得了去鹿鸣山拜师学艺。不曾想一下山就是家破人亡,这对年幼的卿山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原本也是个跳脱的性子,从那以后,他就总在心里责怪自己,怪自己不听父母的话认真读书,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家人。所以如今的他只想考取功名,入堂争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他变了,变成了卿家可以承担重担的男人。
“你知道母亲为何要自杀吗?”,卿英的喉咙里就像哽着一片薄刃,好像随时都能割破她的喉咙,让她鲜血淋漓。
卿山麻木道:“父亲身死,母亲日夜忧愁难安,最终随父亲去了。”
“不,可能是因为有人□□了母亲。”
卿山顿时猩红了眼,咬牙切齿道:“是谁?”
“不知道,我整个人也很乱...”
卿山双手握着卿英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阿姐,你仔细想想,从头到尾慢慢说。”
“父亲被贬河东后一年,便被陷害贪污受贿入狱,母亲四处奔走,最后求上了昔日好友卫少儿,此时的卫家如日中天,卫少儿将母亲赶了出来,母亲回来之后,就逼我立下毒誓与霍去病退婚,后来我找母亲说话,发现她房内没人,我便坐着等她…我…我喝了什么东西…”
卿英头痛得厉害,她每每想起这些往事就整个人混沌不堪。
“阿姐,没关系的,慢慢想。”
“对,我喝了茶水,茶水被人放了药,当时…很热,也很难受,应该是中了□□。是…是母亲将我关在了暗室里,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我出来时,母亲就已经跳河了。”
“何人下的药?”
“给父亲办丧事时,人来人往,根本无法缩小范围。那时我受□□的折磨,硬生生抗了几日,醒来后记忆就时常混乱。甚至给我带来了后遗症,就是感知力下降。”
卿英继续悲伤道:“阿弟,我对这世间的情绪变得很淡,也许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七情六欲也不再那样强烈。得不到的东西放弃就好了,不能嫁给所爱之人,终身不嫁就好了。阿弟,我可能生病了,心病吧,无药可医。因为我本就是懦弱的人,我根本无法反抗强权,我也根本无法为父母报仇,仇人至今逍遥法外,我却在这里苟且偷生。”
“阿姐,不是你的错。”
卿山继续道:“那段时间我被送去鹿鸣山拜师学艺,回来时就家破人亡了,对这些东西也理不出头绪。阿姐,真要查父母之死,我们该如何下手啊?”
“阿弟,今不同往日了。我们的外祖母太皇太后死了,姨母被废后关在长门宫,我们无权无势,甚至活着也十分艰难。半年前到长安时,若不是景页相助,我俩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
“阿姐,霍哥现在是侯爷,你只要将这些告诉他,他就会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