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尔赫·门德斯先生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看着自家最大一棵摇钱树头上的厚厚一层发胶也觉得可爱又迷人。这让转会到曼彻斯特联不久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忍不住对他翻白眼。
“克里斯，我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门德斯的眉梢挂着显而易见的兴奋，“AC米兰的卡卡给我回电话了，他想和我当面谈谈经纪人的事！”
克里斯蒂亚诺挑起眉：“我知道他，这段时间英国的小报头条全是他和他的女友。当然，我是说他脚下的技术也很棒。”
门德斯握紧手机踱来踱去：“卡卡的经纪人一直是他的父亲，但是现在他要换经纪人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他突然扭头盯着克里斯蒂亚诺，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亲爱的克里斯，相信我，卡卡以后会成为你的朋友的。”
摇钱树再次冲他翻了个白眼。克里斯蒂亚诺显然认为，就算卡卡成了豪尔赫的客户之一，他和卡卡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一个在英超一个在意甲，曼联和米兰基本只有在欧冠之类的赛事中才可能遇到。
门德斯自言自语：“我明天就订航班飞米兰一趟……”
虽然门德斯和这位名扬欧罗巴的圣西罗王子还未见过面，但是经纪人先生在脑子里已经畅想了一番卡卡将来在他手下不可估量的商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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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卡卡转会来米兰不久，门德斯曾要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给他打过电话。因为事先没有同博斯科和西莫妮商量过找经纪人的事，卡卡也就不好答应门德斯让他成为自己的经纪人。但是他存了对方的号码，以便后来联系。
圣诞假期快要到了，卡卡打算解决完经纪人的事情后和罗婕一起过圣诞节。
“过完圣诞节等到一月份我要回国和朱珠一起过春节，”罗婕窝在卡卡怀里操纵游戏手柄玩FIFA，她对这个不太熟练，“——朱珠是我的好朋友，下次她来米兰我一定向她要介绍你。”
说到朱珠，卡卡是见过她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罗婕的葬礼上。朱珠站在罗婕的棺椁前默不作声流着眼泪，她红着眼眶对他说：“罗婕有多喜欢你我就有多讨厌你。”
胸口有些闷，卡卡收紧了环着罗婕腰的手，脸颊蹭着她颈间的发丝：“Rose，你要快点回来。”
谁能拒绝像一只大狗狗的男友的请求呢？——至少罗婕不能。
她丢开手柄侧过脸亲亲卡卡的唇角，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承诺道：“我会的。”
阿拉贡趴在地毯上懒洋洋地甩了一下尾巴，眼皮上下打架。潘尼蹲在博古架上的鱼缸旁，一边盯着水中游弋的金鱼一边舔猫爪。
冬日里人似乎都慵懒了不少，罗婕蹭蹭卡卡的脸庞半阖眼眸问他：“门德斯先生说了什么时候来米兰吗？”
卡卡轻吻她修长的脖颈：“我和他约的明天下午在家见面。”
罗婕笑了笑：“据说门德斯对待潜在的客户会非常热情，他或许会提前到米兰。”
足球经纪人的本质是商人，不管是向球员推销自己还是向俱乐部推销球员。没有商人会不在乎自己的摇钱树。
话音刚落，门铃声倏地响起。阿拉贡立即警觉地睁眼，扭头盯着门，卡卡起身走到玄关处拧动把手，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的门德斯抬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卡卡回头看罗婕，她无奈地摊开手，一幅“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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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斯下了飞机后没多做停留，在机场找了辆出租车直奔卡卡的住址。按响门铃前，他郑重地整理好领结，抚平西装褶皱。
卡卡和克里斯蒂亚诺以及何塞都不一样，他是门德斯第一个接触成功的球星——是的，球星。德比中的一颗进球让卡卡迅速出现在五大联赛各大报纸头条上，他后来表现出来的成熟技巧和不可思议的进攻能力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天空体育的评论员曾这么说过：“卡卡会成为二十一世纪最让人难忘的球员之一，在他身上我已经看见了巨星的特质，或许再过几年卡卡会出现在苏黎世的颁奖台上。”
英格兰的媒体一向傲慢，生活在现代足球发源地的无冕之王们却对这位圣西罗王子大加称赞——虔诚谦虚忠诚的品格无疑是一个加分点，但最主要的还是他超出同一年龄段球员的出色技术。
门德斯深信不疑，卡卡会是他与其他大牌球员建立联系的纽带。
门开了，卡卡看见他有一瞬间的惊讶，他扭头看了客厅一眼，继而对他微笑着打招呼，说的是葡语：“你好，门德斯。”
罗婕从厨房端出鲜榨橙汁放在茶几上，门德斯礼貌道谢。她抱起跳到沙发上的潘尼，正想去书房回避一下两人的谈判，卡卡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说道：“Rose，和我一起好吗？”
门德斯见眼前的这对恋人一齐坐下，他笑了笑率先开口：“卡卡，我一定是最适合你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