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种雅痞的味道。
至于长相,从露出的下半张脸推测,不难看,或者说,长得不错。
尽管没听见过对方的声音,季淮也在第一时间就确认,这个人就是那天电话里的那位。
他跟江夏间的交流,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有着无与伦比的默契。
江夏身边的人不少,默契的也有,可从没哪个,能让季淮感觉到危机,但这个人,仅凭只言片语做到了。
男人看着这个他很“熟悉”的豪门阔少,也很好奇对方除了皮囊,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果然,得到的答案很惊喜。
江夏的怒火眼看都要掀机场顶棚了,却被对方一抱化为乌有,而且这个抱她的人就是惹她生气的人。
他同江夏相识五载,自认为不算一见如故,也算得上惺惺相惜,几乎没怎么吵过架,但他见过江夏生很多次气,她发泄的方式很多,或者摔盘子砸碗,亦或者哪个倒霉的撞她枪口上,便成了出气筒。
但从没有哪次是可以被一个怀抱消解掉的,因为,他也抱过她,不止一次。
阳光落在季淮雪白衣料上,反射出的光线更加刺眼,男人微微眯起眼,墨镜下,有危险的审视一跃而过。
“你是谁?”季淮发问。
男人想起方才没帮上的忙,缓缓咧出半个微笑:“你觉得我是她的谁,我就是她的谁。”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尤其是在雄性竞争的领域。
男人期待地等着对方的回应,或者冷视,或者讥讽,亦或者是一个愤怒的拳头。
但季淮却什么也没做,连声调都未曾有波动:“名字?”
男人看着对方不动声色的面容,莫名感觉对方高大起来,或者说,他发现这个锦衣玉食,未经风霜的温室花朵,竟有种能与他平视的力量,他说不清那力量具体是什么,但心底微妙的酸意却开始侵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他忽然有些落寞,那是走过千山万水,爬过荆棘利丛,一路历经风霜雨雪向上,自以为终于能去触摸太阳,却发现他与咫尺相近的太阳,隔着数亿光年的距离。
“中文名字的话,林峰。”他回答道。
季淮点点头:“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