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遍,一点残渣都没留下。
先来的人把鲁道夫的尸体搜了无数遍,连膛都开了,对死人没有丝毫敬重,仿佛秃鹫。
那人想起这数月来,秃鹫们对眼前尸体的态度,不禁心有戚戚——
所有人极尽手段,阿谀奉承,香车美女,恨不得当场跪下舔老头的脚后跟。
都只为了那点粉末,那个被老头子取名为蓝星的粉末。
他感慨着,忘了自己也是觅食秃鹫中的一员。
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居然也学会当个人了,虽然很短暂。
“搜不搜了?”耳边传来一声问。
男人咽了咽口水,还是蹲下了身,半晌后,他带着满手血站起来,冲江夏摇摇头,又点点头。
江夏挥手让人把裹尸袋往铺满木柴的坑里抬,男人看了会儿,像是想起什么,看了眼尸体原来的位置,默默算了下,起身往后面走去,不多时,又走回来,手里多了块血淋淋的头骨。
他走过去,把骨头放到裹尸袋里,问江夏道:“没交情,还值得你冒险跑一趟,为什么?”
江夏冷哼一声,手里的火把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浇了汽油的木柴上,火轰的一声燃起,将裹尸袋迅速吞噬。
“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欠债该还钱,人死了,就该被收敛,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她说道。
残阳如血,大火灼热的气浪扑在女孩面颊上,没人看得清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路数。
但在这片危机四伏的黑暗世界里,男人莫名感觉到一丝安宁。
男人站在她身边,直等到火势熄灭,江夏挥手让人往坑里填土。
“如果我到这天的时候,希望离你近一些。”男人很认真地说道。
江夏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