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的大蛋糕谁切啊?”苏瑞理直气壮。
“老二啊,咱季少是云津首富家的小公子,不是等着抛绣球的花魁!你听那帮女的啊啊啊的,都快把季淮生吞活剥了。”顾立成无语道。
“就是就是,你也真是,神神秘秘的说送季淮一份大礼,结果折腾一个月就折腾出这个?俗不可耐。”谢明慢悠悠地摇着刚才随手拿来的扇子,颇有名士风范。当然,如果他不是穿着夏威夷批发花衬衫,摇着一柄比基尼美女塑料扇,那就更像了。
“这怎么就俗了?生日还能过出花来?再说,你们都没看我准备的节目呢!”苏瑞委屈道,对这几位没看内容就打差评的行为十分不满。
“不用看我都知道你准备什么了。”季淮说道。
“你说你说,你要猜全了,我把这场子输给你当生日礼物!”苏瑞不服气。
“这可是你说的,哥俩作证啊!”季淮来了精神,一脸怕对方反悔的不怀好意。
“证什么证,就一个破会所而已。”苏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听到苏瑞夸下如此海口,顾立成和谢明啧啧两声,不约而同地抱起臂,脸上同时升起“苏瑞,你完了”的表情。
季淮一笑,伸出手指开始数,数完一项便叠起一根手指:“一个变态大蛋糕,这个你已经说了。K歌之王,找一群小明星小歌手献唱,草裙舞,什么狼人杀,大冒险,捉迷藏各种乱七八糟的游戏若干,最后放烟花,放了烟花,烤串,一夜喝酒到天亮!”
随着季淮手指一根一根叠起,苏瑞骄矜不服的大肥脸一点一点耷拉成“囧”字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拉倒吧,你肚子里只有肥油,上哪找蛔虫,蛔虫都嫌你这油太大。”谢明哈哈道。
“老二啊,你就是那贵州的驴,一共就那么几招,一年一样,最后来个什锦大荟萃。咱哥几个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了!”顾立成揽着苏瑞脖颈说,他拍拍苏瑞后背,“赶紧的,给咱季少准备房产证去吧。”
“谁说我就这几个节目了!”苏瑞圆眼一瞪,直起身板来,高傲地拨开顾立成的手,“我还有秘密武器呢!”
“哎呦呦,看不出啊,系统升级了!”谢明把扇子往手上一拍,惊喜道。
“怎么样?季淮,跟哥出去切蛋糕?”苏瑞挑眉相邀。
季淮呵呵一笑:“不成,谁知道你升级的节目怎么样,万一你老人家为了保住会所,临时跑上去跳肚皮舞,那我多亏啊。”
“哈哈哈,真要是老二跳肚皮舞,我就承认老二有新意!”顾立成笑道。
苏瑞说:“这样吧,咱也不赌大的,毕竟季淮是寿星。我先不宣布今天季淮过生日,等保留节目上了,你季淮平心而论这节目好不好,要是不好,我会所照样给你,要是好,你给我当众一头扎蛋糕里去,成不?”
赌注竟然是季淮平心而论节目的好坏?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俱被苏瑞挑起了兴致。
季淮挑眉一笑:“成!”
狂欢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尽管苏瑞的老节目无聊到人尽皆知,奈何适用性强,宾客们欢声笑语,闹成一团。
月上中天,哥几个吃饱喝足,都催着苏瑞赶紧把保留节目搬上来。
苏瑞一脸神秘的坏笑,仰头看了看如玉的月盘,叫过经理来,附耳吩咐了几句。
很快,在经理的安排下,水池中间舞台上的歌手止住歌声,点头退场,一群工作人员匆匆而上,将舞台彻底清空。
“搞得还挺隆重。”顾立成摸着下巴说道。
“我怎么有种季淮今天要扎蛋糕的不详预感?”谢明也跟着说道。
“哥几个,行不行啊?未战先言败啊?我会公平下结论的。”季淮瞪了打退堂鼓的两位一眼。
正说着,一阵悠扬清雅的小提琴声过水而来,若轻柔的羽毛拂过每个人的耳朵。
喧嚣渐止,狂欢的人们疑惑地抬起头,寻找乐声来的方向。
水池中心,一个白裙女孩拉着琴,款款走上舞台。
水光粼粼,明月皎皎,如银的月辉在女孩裙裾的碎钻上潺潺流动,她如瀑的长发温柔散落,整个人似是融进了月光里,美得让人觉得呼吸声都成了亵渎。
她闭着眼睛,一手执着琴弓,一手按动着琴弦,纤细的指尖下淙淙流淌出一曲高雅的音调。
苏瑞几个人的位置在舞台正对面,四人俱被这一幕惊呆了,不觉从心里异口同声地赞道——“美!”
苏瑞看过彩排,对此免疫力最高。他看向认真聆听的季淮,唇边漾起个坏笑,响指一动。
一道洁白的光柱凌空而下,打在女孩身上。
季淮瞬间瞪大眼睛,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关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