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永远保护苏甜甜的跟班——周南。而后朝她笑,像一团炙热的火。
从小到大,周南嘴最甜的时候,往往是他闯祸的时候,他有事求她,总会讨人嫌地黏在她身边,换着花样去哄她、讨她欢心,直到她答应为止。
正如现在。
“甜甜,你可怜可怜我。”
少年没脸没皮地示弱,仿佛不知骨气为何物,苏甜“哼”了一声,口是心非,“谁会可怜你。”
周南唇边扬起了笑,“当然是聪明无比、漂亮大方、才貌双全、无人能比的苏甜甜苏妹妹。”不要钱的成语一个一个地聪他往外蹦,偏生还带着古怪的音调,像是唱出来的相声一样,逗得人忍不住笑。
苏甜唇边弯出了笑。
周南极会看苏甜脸色,见她笑了,他忙趁热打铁求她,“甜甜,帮帮忙,好不好?”
少年的花言巧语让女孩心头有些发软,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晚风悄悄吹着她温柔的声音远去,像是入夜的梦。
*
苏甜从小脾气大,变脸还快,上一秒就答应好的事,下一秒就可能会闹脾气翻脸不认账了。
直到站在了家门口,周南还在担心她会变卦,不忘在她耳边提醒她,态度前所未有的软,“好甜甜,今晚哥哥我是好是歹全靠你了,记得帮我一把。”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苏甜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催他,“快点开门,脚疼,累!”
周南推门而入,苏甜随后进门,绕过玄关,还没进去,她就看见了早已在客厅等着的秦女士,她给周南递了个眼神。
秦女士已经回家有一段时间了,她换了一套休闲舒适的居家服,米白色的绸缎材质,没了白日的冷厉严肃,倒有几分温和慈母的模样。
苏甜和周南进门时,她正捧着笔记本在办公——这是她的工作常态。
自打苏甜记事起,鲜少会见过秦女士有多余的时间陪伴周南,就算是在家里,也是工作不离手的,只在那年她父母去世后,她生了重病,秦女士才罕见地停下了自己工作来照顾她,但等她身体好转后,她又恢复成了曾经的工作状态。
老周和秦女士相当,两人同在公司上班,都忙于工作,在家里在一起的时间远不及他们在公司待在一块议事的时间长。
注意到门外的动静,秦女士稍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抬头对周南道:“过来。”
说完,她又低头继续办公了,手指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飞速地敲出字来。
客厅很安静,她敲在键盘上的每一个清脆的声音,都像是催命符一般,催着周南前来受刑。
秦女士很少管周南,对于他在学校里的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只要事情到了叫家长的地步,周南总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秦女士叫他,周南没敢动,生怕走过去迎来的就是一阵痛骂,他开始疯狂朝苏甜使眼色:甜甜,求求,救救。
苏甜不理他,他悄悄拽她书包,压着声音在她耳旁着急地说,“甜甜,快帮我说几句话。”
在秦女士看不到的角度,周南扯了扯苏甜的书包,神色着急又卑微的求着她唯恐她在这救命的时候真的翻脸不认人。
少年动作没轻没重的,险些把她挂在书包上的平安符拽坏了,苏甜斜眼瞪他,低斥了一句,“放开,扯坏了你赔我一个新的。”
苏甜很宝贝她的平安符,总是随身佩戴的,喜欢挂在书包上,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却不许别人碰。
周南心虚地松手,掌心摊开,一个镶着金线平安符静静躺在手心——这是他大年初一为她去寺庙求的平安符。
苏甜拽回书包,不紧不慢地替周南解围,“周妈妈,周南他还有作业没写好,明天赶着交,我给他补一下,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说吗?”
可惜秦女士今天并不想就这么让周南躲过一劫,她合上了笔记本,缓缓踱步来到两人面前,“不急,他上课又不听课,写作业也不差这一会儿。”
“他有听课的。”周南还没叫屈,苏甜就替他辩解了一句,说的确是事实。
周南上课不爱听课,却也不是真的每节课都不听,只是早上有那么一两节课总要打瞌睡,下午逮着自习课就要摸鱼。
而且周南上课睡觉也看人下菜碟,只要那节课的知识点他完全懂了或者完全不懂他才不会听,用他的歪理解释就是,会的不用听(完全听懂了),不会的也不用听(根本听不懂)。
秦女士不置可否,也没说怎么处置周南,不想让苏甜掺和进来,她言语温和地对她道:“上了一天的学,别太累了,你早点洗澡休息。”
“饿了冰箱有吃的,想吃水果也有,我今晚回来的时候专门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蓝莓,你可以去厨房洗了吃。”
秦女士下班回来,专程绕到华城街最大的水果鲜切店买回来的新鲜水果,苏甜爱吃那里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