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两人都十分没有素质,极限对骂,骂得格外激烈,仿若在辩论赛现场,年级主任在旁边三番两次想制止,却怎么也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不容易等徐母终于骂累了,口渴了,停下来喝水,年级主任才有机会说话,他端起老师的威严,厉声训斥周南,让他闭嘴。
周南这才收起了满身的气焰,毫无形象地靠在沙发上,转头低声安慰着苏甜,“就一泼妇,别跟她一般见识,就当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咱不能咬回去。”
徐母相当没素养,动辄扫射他人祖宗十八代,周南倒是无所谓,唯独苏甜听不得有人侮辱她已逝的父母,每每有人以此攻击她,只会让她好一顿伤心,事后她忘记还好,没忘记又得胡思乱想了。
周南温言哄了她两句,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耳机塞进她耳朵里,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给她放歌听,以免再被徐母的污言秽语气着了。
年级主任还在场,偏偏周南却不当回事,打完电话走进来的老胡教训他,“周南,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带手机回学校!你没听见吗?”
周南却振振有词道:“老师,不带手机我买东西怎么付钱?你不知道现在出门在外没手机寸步难行的吗?”
少年嚣张且无理,老胡满眼冒火,苏甜怕他真把老胡气到,悄悄地拧了他一把,低声斥道:“闭嘴,别跟老师顶嘴!”
周南这才撇着嘴没说话,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倒头就睡,简直就是把办公室当成家。
年级主任和老胡脸色黑如锅底。
老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打定主意要等周南母亲来了要向她反应周南在学校的种种劣迹。
徐母看他这么一副混球的模样,她指着周南,扭头就质问起年级主任,“你们就是这么教育学生的?亏你们学校还号称西城区重点高中,就教出这种学生?”
“不敬师长、打人、骂人带脏话、玩弄女同学的感情,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教育水平?他到底是怎么进你们学校的?”
年级主任被说得脸红,狠瞪了周南一眼后,他诚恳地向徐母赔笑道歉,希望能她能消消气,不要跟一个不良学生一般见识。
奈何徐母并不是讲道理的人,蹬鼻子上脸地扫射年级主任和老胡的职业素养,并且就此质疑南中的校风校纪有问题,表示一定会去教育局投诉他们。
惹得年级主任一肚子的气,但怕她真的举报,他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道歉,告诉她这只是周南一个人的问题,并不普遍,请不要牵连全体学生。
并且暗戳戳地表示徐烟还在南中上学,还要高考,投诉到教育局去,南中如果声誉受损,作为南中的学生,徐烟也免不了受影响。
年级主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狐狸,一通温和有礼的话说得漂漂亮亮的,让人服服帖帖,徐母这才勉强消了气。
双方交谈间,秦女士从外走来,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商务正装,明显是从公司匆匆赶来的。
周南被苏甜一脚踢醒了,他立马恶人先告状,“妈,这位大妈说甜甜找人打她女儿,一大早就跑来学校打她——”
“闭嘴!”
秦女士刚结束了个早会,就接到老胡的投诉电话,非要她来学校一趟,她只得推了一堆事赶来。
本来就心里不痛快,周南这下子就撞在了枪口上,她冷喝道:“一天天的,你能不能给我省心点?你都多大了?”
周南不敢说话了,被苏甜拽着安分坐好,秦女士没再看他,转头客气地向老胡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老胡和年级主任把事情介绍了一下,秦女士听了大概后,她眉微皱,不信。
苏甜什么性子,她看在眼里,最多只是有点小任性,根本不可能无故伤人。
秦女士很有涵养地对徐母道:“这位女士,我们家甜甜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出来的,你可以回去再问清楚你女儿,这中间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秦女士毫不犹豫地偏心苏甜,徐母心里很不爽,她阴阳怪气道:“我家烟烟从小最听话了,绝不可能说谎,但是你的好儿子,又是打架又是玩弄我们烟烟的感情,他们两个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么不可能的?”
徐母看向周南的眼神难掩鄙夷。
秦女士神色一顿,是不爽,但到底理亏在先,她客气地歉意,“周南和你女儿早恋,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家周南的不对——
“给我过来给这位阿姨道歉?”
秦女士提起周南的耳朵一顿骂,押着周南给徐母老老实实地认罪,又主动承担徐烟的医药费以表歉意后,徐母才愿意息事宁人。
倒也不是徐母想就这么算了,但秦女士嘴巴太厉害了,她口才很好,脸上一副温和好相与的模样,说话却夹枪带棒的。
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话里明里暗里都在指责徐母没有证据乱打人,追究起来徐母必然讨不了好,但鉴于周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