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就凝在脖颈,那里正有一个被衣襟遮挡不完全的牙印,半遮半掩更加引人注意。

明明不久相见时还没有的,现在一进宫就有了。

身上这身衣服是不是也和牙印有关!

怒意如滔天巨浪般,在心口翻滚,窦灼愤怒于自己受礼的兄长竟然被那位殿下迫害如此。

“兄长,……是不是殿下!”

窦章还未开口,窦灼已经从兄长的神色中看出端倪,他立即抽出腰间长刀,不管不顾地大踏步往宫门口走。

不远处巡视的闻远司已经把视线落在这里,神情警惕。

“窦沉霄,”窦章厉声呵斥:“你要做什么么!”

窦灼脚步顿住,看到兄长难得沉下的脸色:“兄长,她竟然这般辱你!”

窦章捏了捏眉心:“够了,此事我有分寸,回去。”

窦灼捏着刀柄的手用力,手背青筋暴起,他翻身上马,临走前还不忘看宫门一眼。

带到私闯宫门于造反无疑。

一回到窦府,窦灼便被形影压倒了祠堂外的界碑前。

窦章站在林间,一身靛青长衫与周围青绿翠竹格格不入,他腰间空荡,装饰用的玉环落在了祥和宫中。

窦灼跪在窦氏的祖训界碑面前,面上依旧不忿。

窦章手中握着戒尺,手高高扬起后毫不留情地落下。

窦章自小便学君子六艺,尤其是射艺最佳,可拉开射至百米的弓箭,臂力极强。

那戒尺带着力道落下,疼痛顿时袭来,窦灼咬着牙关还是泄了一道闷哼。

“抬起头来,”窦章的视线一直看着窦章:“看着祖辈在上面刻下的祖训。”

界碑上的字迹苍劲有力。

窦灼开口道:“沉着……思量,先谋而后动。”

每说一个字,后背便挨上一道戒尺。

将戒尺交给诺一,窦章看着窦灼额角冒出的薄汗:“今日你在宫门拔刀,可知错。”

窦灼倔强地不开口,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窦章厉声道:“你是要谋逆吗!”

窦灼双手握紧:“我没有错,不管如何我都没错!”

窦章看着自己的弟弟,几年十六,性子已经定性。

窦氏需要一把能沾血的刀,窦章代表着窦氏的颜面不可以,阿钰尚且年幼不可以,这件事最后会落在窦灼身上。

自古以来过刚易折,还需要多加历练才行。

窦章没有再企图同窦灼的讲道理,因为他知晓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强行施加只会适得其反。

最后窦章只是开口道:“在此跪一个时辰,回去后将祖训书写百遍。”

窦章话落,转身离去。

窦灼一拳头砸在地上,仍然愤愤不平。

——

身为主考官的窦章必须提前一个月去往翰林院和翰林学士进行考题的确认,并且出可供皇室选择的试卷。

且考官进入翰林院之后,直到揭榜之后方可离开。

若是擅自离开,无论是何品阶的官直,都会被停职查办。

窦章又换回了日常的衣裳,高领的衣裳将脖颈遮挡得严实,同时也遮住了那道咬痕,红艳坠子吹落至双肩,是浅淡颜色中唯一的一抹亮。

“长公子,安康。”

翰林的仆从纷纷停下脚步,站于两侧行礼,他们微垂着头,在这位长公子路过身侧的时候,又忍不住偷瞄。

见窦章走远,他们才小声地互相议论。

“长公子当真风姿绰约,今年也二十有二,不知会娶哪家小姐。”

“这还真不好说。”

“怎么讲?”

“我听说,宫里那位殿下,对其青睐有加。”

“嘘,妄论皇室不要命了,走了走了,还有好多书籍没有整理。”

窦章刚踏进院内,在座不少人起身行礼。

名册上的那六位都在,韩子非也受邀在此。

“韩老先生,”窦章微微颔首,坐于韩子非身侧:“这段时间便要辛苦各位了,继续吧。”

学术研讨需要耐心和细心,因此大多是枯燥乏味的。

临到黄昏时,官员们陆陆续续地回屋休息。

韩子非毕竟年迈,即使有心多待也有心无力,因此早早便去休息了。

天色渐暗,烛火被点亮,白色的蜡化为流动的蜡液。

屋中只剩下窦章一人。

夜晚的风很凉,窗外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对于窦章来说是难得的宁静时刻。

在院子里的灯火快要熄灭时,窦章放下竹简,他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特意准备的用来照亮的提灯,于是拿了一盏青铜烛台勉强照明,往外走去。

最近天气阴雨绵绵,气温很是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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