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淮!近日,你是越发挑战孤的底线了。”
白君渊紧皱眉头,容色冷肃,双眸狠狠盯着榻上的女人。
空气中弥漫冷气,像是冰冷的地窖。
“用不得你管,你就好好做你高高在上的妖皇吧。”我撇过头,缓缓闭上双眼,而喉咙处那股腥味不断往上翻涌,只能努力不让那口血喷出,以至于让自己的头上都憋出了滴滴汗珠。
浑身像是被烈火灼烧般,而吸进去的空气确实那么寒冷,不知是妖界零下的温度,还是那早已凉透的心。
“直视孤,你是孤的女人,谁允许你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他的语气近乎癫狂,眼眸中充斥着怒气。
我能感受到,他此时像个发疯的牛,而我却无能无力。只好依旧埋着头,许是命不久矣,耳朵已经快听不清他的声音了。就算心中虽是万般不舍,但依旧打碎牙咽进肚子里。
也罢这样也好,再说本来人妖殊途,我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也许这样的结果是天注定的吧。
那噬魂丹若是真如灼羽所说,能让我忘却这痛苦的记忆,这皮肉上的疼痛也只是牦牛身上的一根绒毛罢了。
我并没有回应他,我恨他,但我更爱他,只不过我现在很清醒的是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是我错了,我错在不该爱上他。
白君渊看我没反应,心中的怒气逐渐转化成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心疼,语气变得柔和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刚才的失态。
“君儿,连你也要放弃孤了吗?”
他的声音从我耳中贯穿入我的心房,不知怎得,竟然有些许刺痛。
心突然像被揪起来,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狡猾的鲜血克制不住的喷涌而出,就连种种委屈在这一瞬间也释放出来。此刻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那份感情,背着头大声痛哭起来。
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身上的难受,还是心中的痛苦。
我捏着被角,嗓子像是吞下千万刀片,扯着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道“白渊,忘了我吧。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明日是你大婚之日,怎能因我而耽搁。”
他面容有一丝错愕,也只不过是一晃即逝。
“荒唐,孤怎么会爱上那个恶毒的女人,这只不过是糊弄鬼界的一个计谋罢了,你真糊涂啊!”
这话听着就像是狡辩,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居然好意思开口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
“那日,我在门口已经看到了一切了,你们二人好不潇洒,那一幕,我实属忘不掉,脏了我的眼。”
我大口大口喘气,肺部像是灌满了泥土,每一字说出来都是那么费力。
说这段话时心如刀割,好半天没有缓过气,那鲜血便从鼻子中、嘴角旁放肆地淌出。
白渊从悲伤中转变成诧异,连忙俯下身子,环抱起榻上气息微弱的我
“那天?什么那天,你在说些什么,孤何时与她发生肌肤之亲?”
我虽此时没有了力气,但依旧用尽自己微弱的力量想从他怀中挣脱,就算是最熟悉的怀抱,也像是那污秽不堪的沼气池。
没想到他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他不知道自己这时用了很大力气,我的胳膊被他死死扣住,真怕下一秒他会捏断它们。
看着他的脸,恶心,厌恶,想到他在我身上下的一步步棋,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情人。
“白君渊,我们二人就此别过吧,我们放过彼此吧。”
他把脸靠近我的脖颈处,炽热的呼吸袭来,我的脊椎酸疼至极,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任凭他发疯般的自言自语。
“孤不准你死,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要给你捞回来,你永生永世都是孤的女人。”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空气仿佛静止了,耳边没有丝毫声音,难道此刻我解脱了吗?
片刻,怀中的她没了声音,他作为一名妖皇,怎能不知晓怀中的女子已经早已没了气息呢?只不过是不愿意接受见君已经离去的事实罢了
他不舍的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整理耳朵边散落的碎发。
嘴中念念有词”你是孤的,你是孤的......”
不知怎得,他开始不断地用力,似乎想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这一幕在周围的奴仆眼中,并不感到稀奇。
他本就是个腹黑冷血之人,谁知道这一幕是不是逢场作戏罢了。每个人都在猜测下一刻他们的主上会把这女子吞入腹中,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他就像块石头般坐在榻旁,怀中的女子也早已僵硬,没有丝毫生气。
突然,房门被强有劲的仙气劈开,一股怒气充斥进来,猛地一瞬,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白渊的衣领,一把将他甩飞出去。
强大的仙气,让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直直撞到一旁的石凳,一口鲜血按从嘴角旁渗出,他的防范意识很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