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2 / 3)

珞的抗拒和恐惧,青年的指腹再次擦拭她脸上还未止住的血流。

长年握剑的手生着茧,粗粝的触感磨过娇嫩的肌肤,比伤口本身还疼。

“迟宿!”

白珞的脸被磨得又红又疼,左不过伸头缩颈都是一刀,见他凑近自己的脸似要轻薄,用尽全力想推开他。

那点子力气恍若螳臂当车。

他们一起长大,时至今日迟宿才让她领会到什么叫“一境之差,天壤之别”,白珞急得涨红了脸。

“你放开我!”

迟宿抿紧嘴唇,一手反剪住她的手腕,一手揉搓她柔软滑腻的脸肉儿,却没办法阻止魔魇晶石没入她的血肉。

他动作一顿,蓦地收回了自己摧残那张脸蛋儿的手。

白珞顿觉手腕一空,抬眼一瞧见自己的鲤心寒玉镯已经被他夺了去,急道:“你抢我东西干嘛?快还给我!”

迟宿把玩着镯子,剔透的寒玉在他修长的指节散发着晶莹光泽,他的目光微冷,将寒玉镯收起,不咸不淡地说:“魔魇晶石认你为主。你赔我一件宝物,天经地义。”

比龙鳞还坚固的魔魇鳞,魔气都聚集在那颗小小的晶石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

迟宿从魔焰渊山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抱着冰魄剑,脚下踩着魔魇的躯体,借着比龙鳞还坚硬的魇鳞躲避火势,将它逼迫在这个天坑之外,与其僵持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击溃幻境宰了它,却被追寻而来的白珞捡了便宜······

白珞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被碎鳞划破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愈合,只留下魔魇残留液体黏腻的触感,这才反应刚才迟宿那番动作是为何,皱眉道:“一码归一码,你自己没看好猎物怪我闯进来?我还嫌那东西恶心呢!鲤心寒玉镯你已经送我了,凭什么要回去?你不讲理!”

睫毛微颤,她尽力平复心里的紧张,试图用从前与他说话的语气试探他的底线。

“你有本事再去猎一头魔魇,或是、或是把我剥皮抽筋开膛破肚,取出你要的东西,你能就满意了?”

这点激将法在青年眼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他收起鲤心寒玉镯,修长的手从背后绕到前边,轻而易举地扼住少女的下颌,视线从她消瘦的肩膀缓缓下移,眼底晦暗不明,微微讽道。

“开膛破肚?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咚、咚。

他的胸膛贴着白珞的后背,传来清晰有力的心跳,褐色的瞳孔在少女看不见的角度,已经化作了猩红颜色。

“不怕死?那就试试。”

白珞的脖子突然一凉。

是被扯开了领子。

少女的脖子细长而白皙,原本被领子遮挡的锁骨露了出来,精致而漂亮。这一幕实在太富有冲击力,以至于青年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阿宿······”喊着这个名字,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显然刚才的嚣张跋扈都是伪装。

迟宿感受着自年幼辟谷至今从未有过的饥饿感。

他凝视着掌心如同幼兽一般呜咽颤抖的少女,视线扫过她红润而妩媚的唇,扫过她眼底的胆怯与慌张,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将那双凝着无数惶恐的,教他心软的眼眸捂住,舌尖抵住那不受控制生长出的獠牙。

“贪嗔痴爱恨,性至极而成魔。”

温热的气息从颈部缓缓移到耳垂,锋利的獠牙抵着吹弹可破的肌肤,他猩红的眼眸里酝酿着难以抑制的暴戾。

“珞珞,你猜我是哪一种?”

白珞难抑地呜咽了声,眼泪滑过脸颊,湿濡了他的掌心。“你是哥哥······”

熟悉的称谓,唤醒了他心底的怪物,不断回响着,蛊惑着他,击溃他最后的理智防线。

低沉的嗓轻声反驳她。

“可你知道我不是的。”

随即,埋首将獠牙陷了下去。

······

目所及,千里冰封。

青年持剑直指乌云翻滚,魔气肆虐的苍穹,人剑合一化为无形屏障,抵御一轮又一轮的魔气。

魔气冲破禁制,吞没剑意,他执剑跪于已被鲜血染红的雪地,封闭五识,默念法诀,仅凭意志顽抗魔气疯狂的攻击。

一股强悍魔气霸道地撞入他的身体,肆虐游走,几息间就将他魂魄撕裂,他剧痛难忍,身体与长剑一同“当啷”倒地。

这是要以身殉道了吗?

他自嘲。

魔气争先恐后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啃食纯净的魂魄,他意识尚存,眼看自己犹如盘中餐被魔物分食殆尽,目光一点点失去聚焦,在意识被黑暗吞没的最后时刻,他觉得——

山峦起伏,大雪纷飞的景象,甚美。

呜呜呜。

他从一阵哭声中回过神,僵硬地立在原地,看着远处哭得狼狈又委屈的小女孩,她的手臂被魔怪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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