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云则浇筑于那方纯净的蓝中。
孤独轻飘飘落在她身上,陆陆续续,接连不断,终于把她淹没了。
虞晓按住自己发热的眼眶,名为眼泪的液体在其中飞快积聚,眼中景色变得模糊不清。眼皮轻轻一抖,泪水便如串珠般滚了下来。
无声落泪间,她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影子。
那个人站在球馆三楼,她正对面的上方,居高临下,他的目光越过玻璃护栏,降在她身上。
虞晓的头脑空白了一瞬,她赶忙抹去眼泪,随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朝那个方向再次看去。
身影不见了。
丝丝缕缕的难堪在血管中流淌。
前天也是,糟糕的样子被别人看见了。
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怎么一连几次都是这样……
“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轻声说完后,蓦地抬起头,却在下一秒愣住了。
原先三楼的那个人,出现在她的正前方,突如其来一阵细风,扬起披在他身上的黑色外套。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眉并不是浓黑的,仿若蒙了层丝雾,尾部落下弧度,下面嵌着一双清亮的丹凤眼,眼尾上挑,稍狭而丝毫不促,挺直的鼻梁在光照下分出清晰的亮部和阴影,浅淡的唇有着自然而挺翘的弧度,嘴唇右下方一颗小痣似是提点勾画间无意滴落的墨。
他很容易让人想到冷寂北地的松柏,坚韧而孤寒,那眸光和身上的气质皆如春雪化开的水。
虞晓不是个会在意外貌的人,却在此刻罕见的晃了神。
“现在已经闭馆了。”
“诶?”
少女泛着水光的清透眼眸里,他那张惊绝的脸时浮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