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2 / 2)

前,摊开手道:“贺礼呢?整十岁的生辰,不表示一下么?”

道闲握住她的手,仰头回道:“没备礼。怕你拿到手了前一刻欢喜,后一刻又翻脸嫌弃。”

看着道闲略带委屈的神情,凛明白他说的并非贺礼,而是他自己。凛有些心虚地转了话题,问道:“见你喝了不少酒,今日酒量怎么好起来了?”

道闲将手中的酒盅推至她面前,笑道:“今夜或许有重要的事要办,不能多喝,我换成了梨汁。你要不也喝点降降火,看你面色红得厉害。”

凛举起酒盅,喝了一口,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事?”

“方才有人约了我晚上试药,不过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她许是又反悔了。”

凛小声呢喃道:“若是她没反悔呢?”

道闲握着凛的手一紧,只觉眼前的她和记忆中的她影像重叠,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转头对身旁的江蓠道:“夫人不胜酒力,我先送她回房去。”

凛随着道闲快步离厅,心中暗忖:只此一次,就当是给自己的生日贺礼了,体会过了,或许就不会再这般念着了。

二人极有默契地选择了直接上楼,而非前往城堡外的夏日居所。

虽只有两层楼的距离,可这台阶又高又陡,盘旋向上,似是怎么都走不到尽头。好不容易上到了三层,道闲踏空了一步楼梯,踉跄了下。他一手抓着凛,一手把着楼梯才没有摔倒。

见他这般,凛心中不由暗笑,看来此刻心中慌乱的不止她一人。凛将他扶正站稳,嗔道:“看你笨手笨脚的,走了这么多年的楼梯还能给绊倒。”

道闲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凛横抱起,快步走入屋中。

……

凛只觉飘飘然似身处云端,可道闲接下去的呼唤却让她瞬间从愉悦的峰顶,坠入了失望的深渊。

道闲的声音颤抖,几近哽咽。他在唤着澄的名字。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声紧接着一声。

凛似是挨了一记闷棍,脑中嗡嗡作响。片刻后,过往的种种浮现在凛的脑海:道闲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澄,他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试探,神宫内殿那满满一抽屉的往来信件……原来他的好意,他的温柔都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模样相仿的替身。

瞬间怒火在她胸中翻腾,令她无法顺畅呼吸,道闲沉重的身体又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离开。

道闲仍沉浸在余韵中,想不明白凛忽然发怒的缘由,愣愣地由着她将自己推开。等凛披上了衣衫,才起身拉住她,困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凛用尽全力仍甩不开道闲紧握的手。她捏住腰间药箱的手哆嗦得厉害,根本触发不了麻针的精巧机关,于是索性摔开了木盒,抓出一袋迷药,狠狠砸在道闲面上。

仓促间,凛没能把握住药量。挨了药的道闲直直倒地。

巨大的动静把凛吓了一跳,怒火随即消了大半,惊恐取而代之。凛忙蹲下身查看地上昏死过去的道闲。确认他无大碍后,心中怒火再次升腾起,捏住他胳膊,恨恨地拧了一把。

虽是夏夜,凛却觉得浑身发冷,不住地打颤,只得从衣柜中寻了件厚重的罩袍披上。接下去该去何处,凛一下没了主意。她瘫坐在地,发了会儿愣,直到听见屋外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凛觉得眼下衣衫不整的模样不方便见人,便溜进了屋外书房内的暗道。暗道内漆黑一片。衍儿应是许久未来更换灯罩内的夜白石。好在凛已对城堡内的暗道相当熟悉,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摸索着壁墙,寻到了屋外楼梯前的那处出口。

刚欲下楼离开,便听走廊尽头传来凌厉的喝止声。凛大惊,仓皇地拔腿就跑,脚步凌乱,一下没踩稳,手来不及把住栏杆,便从楼梯上翻滚着摔了下去。

跌在二楼平台上的凛全身剧痛,无法动弹。方才因道闲极致的温柔和轻缓的动作而避免的疼痛,此刻却数倍返还在自己身上。

手腕上的玉镯也被撞得碎裂,有几块碎片落到了凛眼旁。这该死的镯子。凛心中暗暗咒骂,随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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